著蓮花瓣往外坐一圈,但衛蘅都能輕輕鬆鬆地五投五中,彩頭全進了她囊中。
木瑾大為光火地道:“不玩了。”
其實衛蘅也玩得有些沒意思,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小菜一碟,她也可以投不中的,只是衛蘅一看到範用那副想在衛萱面前表現的蠢樣子,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不壓著他,他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
最後還是木珍和衛芳出來緩和氣氛。
臨走時,範用看著衛蘅欲語還休,張了好幾次口,衛蘅都只當沒看見。終究在衛蘅和衛萱送客時,範用落後了兩步,示意衛蘅借一步說話。衛蘅站著不想動,範馨在旁邊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勉為其難地往旁邊的花叢站了站。
範用有些尷尬地看著衛蘅,嘴皮子開闔了好幾次,這才道:“衡妹妹,你能不能將恆山先生的畫還給萱妹妹?”
他怎麼敢提這樣都要求!衛蘅簡直想一腳踢死範用,不過她教養良好,只微微含笑地看著範用。
範用彷彿得到了鼓勵一般,繼續道:“恆山先生是萱姐兒的老師,若是先生知道萱姐兒把他的字畫送人,肯定會怪萱姐兒的。”
衛蘅心道,如果恆山先生會怪衛萱,她還會拿出來麼,範用真是個傻蛋。衛蘅張口就想拒絕,可是轉念一想範用的性子,他就是個碎碎念,如今還看不出來,今後成了親她才知道範用有多話癆。
衛蘅可不想提前受罪,便道:“好的。”
範用沒想到衛蘅這樣通情達理,忍不住道:“衡妹妹,其實你也很好的。”
衛蘅強忍著撐住唇角的微笑道:“多謝用表哥。”而她心裡卻在腹誹,有多遠滾多遠吧,您。衛蘅想著,明日就是初二了,她的確應該跟著她娘好好去菩薩面前上上香,祈求這輩子千萬別又嫁給範用。
上京城中的寺廟,從初一到初三都有廟會,最出名的就是東西二廟——法華寺和法慧寺,兩地的廟會,傳說這兩座寺廟是師兄倆建的。這廟會上頭,百貨雲集,織的布、繡的衣、民間小吃、古玩、器具、字畫、花鳥、魚蟲等都有得賣,還有擺攤寫對聯的,算命的,畫圈賣藝的,無所不有。
有俗語言:東西兩廟貨真全,一日能消百萬錢,多少貴人間至此,衣香猶帶御爐煙。
初一那日是最熱鬧的,還有抬神巡街的,敲鑼打鼓的,踩高蹺、跳秧歌的,真是鑼鼓喧天。可惜因著長輩初一要進宮,所以衛蘅還沒在初一之日去過兩廟。
老太太昨日進宮站久了有些不適,所以今日只何氏帶了衛蘅出門,何氏喜歡法慧寺,衛蘅就是她在法慧寺求菩薩求來的。
家下早就有人提前來打點過,不過初二來上香的達官貴人太多,何氏和衛蘅由小沙彌領著在大雄寶殿上了香,便去了後院客房。
法慧寺里人太多,太嘈雜,連千里之外趕來還願燒香的香客都有,衛蘅又生得那樣出色,何氏自然不願意帶衛蘅在外頭就留。在客房裡不過略坐一坐,喝了口茶就要走。
哪知剛要走,就有穿著玉青地紅色掐牙褙子的丫頭過來,一進門何氏就認出來了,那是齊國公府木老夫人身邊的牡丹。
牡丹向何氏行了禮,笑道:“我們家老夫人今兒也來了,在門口瞧見了冬雪,想著肯定是您也來了,老夫人就讓奴婢過來請你過去坐坐。”
何氏笑道:“這可巧了,我們這就過去。”
衛蘅跟著何氏過去對面木老夫人休息的客房,陸湛和陸怡貞兄妹也在,還有陸家二房的陳夫人和大少奶奶黃氏,只是楚夫人和陸怡元不在。
木老夫人和楚夫人表面上雖然是一對婆婆慈愛,媳婦孝順的婆媳,但親近的人都知道,那是做給人看的,否則齊國公家的中饋也不落會在二兒媳婦陳氏的手上。
齊國公世子,也就是陸湛的父親,也是個不成材的,倒是二房老爺頗有他爹齊國公陸彥之風。
衛蘅跟著何氏向木老夫人問了安,坐下後,何氏向陳氏問道:“怎麼沒見元姐兒?”
“昨兒晚上受了涼,今天就沒帶她來。”陳氏道。
何氏道:“這幾天忽冷忽熱的,就是容易受涼。昨日我瞧著元姐兒跳的祈福舞,可比以前進步多了,太后娘娘也直誇她呢。”
衛蘅詫異地掃了一眼何氏,覺得她娘這馬屁拍得太明顯了,不知道是有何打算。
衛蘅的直覺果然靈敏,那何氏可不就是有打算。陸家的三郎雖然被她劃出了女婿人選,但是陳氏膝下還有一個四郎,如今在太學唸書,聽說也不比陸湛差多少。
二房次子,上頭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