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至少在海防上他們的意見極端不同。
可是陸湛現在還太年輕,若是做了周家的孫女婿,就難免會被打上週派的印記,以後他行事就有了束縛。
其實陸湛前兩屆都沒有參加會試除了年紀太小之外,還有另外的考量。前兩屆的會試的主考,一是周閣老本身,一是周閣老的得意門生,過去的禮部侍郎。在大夏朝的官場上,有不成文的兩種具有極大約束效力的關係。
一是同年的關係不能違。彼此都要互相照應,這幾乎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誰若是標新立異,那就會被視為士林的叛徒,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二就是師徒的關係不能違。學生是絕對不能同老師對著來的,一旦陸湛參加了前兩屆的會試,那麼他就是周閣老的門生,那他就不能有和周閣老不同的政治觀點。至少在關鍵事情上,絕不能和他的老師唱對臺。
永和十一年這一年的會試,陸湛早就收到了風,出任會試主考的八成會是新上任的禮部尚書王琰。
至於衛萱,則更不在陸湛娶妻的考慮範圍內,他若是將來想入閣,那麼他的妻子最好不要是外戚,而衛萱的親姨母就是木皇后。當然衛萱本身是具有很多優點的,容貌上乘卻又不過分突出,溫雅大方,遇事沉著,心性也好,沒有普通小姑娘的驕矜和大小姐脾氣,只是才華太過突出,這讓陸湛產生了和木老夫人一樣的顧慮,真怕再出個他母親那樣的人物。
而周月娥這位自覺能穩穩成為陸家三少奶奶的姑娘,大概想也沒想過,陸湛根本就不會考慮她。對於陸湛這種人來說,兒女情長從來不是他會考慮的事情。
可是陸湛還是害慘了衛蘅。衛蘅的畫其實哪裡值得了千金,就是衛萱的畫也值不了,若是這次春雪社的畫拍出個一、兩百兩,衛蘅也不會這樣難受了,但是陸湛千金買畫之後,後面衛蘅再出去做客,那些人就可著勁兒地誇她畫好。
原本在容貌之外,多了一點兒值得人稱道的才華,衛蘅應該很高興,只可惜名不副實,搞得衛蘅成日裡就像做賊一般地心虛,生怕別人要看她的畫,然後心裡再感嘆:也不過如此。
所以衛蘅現在每天寫字的時間大大縮短了,全部改成抱佛腳地學畫了。好在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