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摔,覺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是水性楊花,天生就是淫、娃、蕩、婦。
衛蘅越想越覺得傷心,只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活在世上給爹孃丟臉。她奉行禮教,還極度鄙視那些煙行媚視的女人,結果沒想到,她自己卻也是那種,被男人一親近就頭腦發暈的人。
衛蘅一邊唾棄著自己,可另一邊卻享受著陸湛溫柔的對待,她甚至連掙扎都那樣軟弱無力。
其實衛蘅還是沒有看明白。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不喜歡男人的溫柔以待,小心呵護,將她像易碎的玉一般捧在手心裡摩挲,可是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偶然出了一個,就引出了許多佳話,騙得多少女人碎了心肝。
至於衛蘅,上輩子雖然枉自活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真心待她的男子,她於範用不過是替代品,無所謂珍惜不珍惜。在那種事上,範用本身也是個魯男子,雖然他性子好,但是也並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的妻子覺得舒服,以至於衛蘅害怕那種事情,能躲則躲,對於枕邊人的行為,範用也不可能察覺不了,他認為這是衛蘅瞧不起他,兩個人越行越遠,以至於衛蘅在懷孕一事上才那麼艱難。
所以,對於衛蘅來說,她雖然成過親,但實則並不知道男女之情的美妙,但是在女人的天性裡,卻一直有著這方面的期望。
當然對方是陸湛,也是導致衛蘅沉淪的另一個原因,因為陸湛有一張非常俊美的臉,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難生惡感,若是換個刀疤臉來試試,衛蘅大概早就咬舌自盡了。不過只是單純地生得好,也不是原因,至少換了範用來,衛蘅也不會如此。衛蘅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底永遠都有陸湛的位置。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衛蘅畢竟心悅過陸湛,而陸湛又無情地拒絕了她,無論是從好勝心出發的征服感,還是從心悅的角度出發,陸湛在衛蘅心裡都有著極其微妙的地位,更何況,這裡頭還摻雜了禁忌的這一味調味料。
陸湛放開衛蘅的時候,衛蘅還呆呆地回不過神來,臉頰粉豔豔的,最上等的胭脂也調不出這樣柔和,這樣光澤的顏色來,像沁潤在牛乳裡的粉珍珠。
陸湛拉起衛蘅的手把玩,“你大伯父那邊也不用擔心。你祖父可是真刀真槍走過來的,你大伯父也是跟著他練出來的,西羌之亂,亂得太突然,羌兵驍勇,剛開始的時候你大伯父那是陣腳亂了,再等等吧,過年之前,肯定有捷報傳來。”
衛蘅一聽陸湛的話,她自己的滿腹心思瞬間就放下了,滿心期盼地看著陸湛,希望他繼續往下說,因為他說的話實在太好聽了,完全安慰了衛蘅那顆沉甸甸滿是擔憂的心,她聽了陸湛的分析,回去也好開解老太太還有大伯母,還有她的孃親。
陸湛無意識地抓起衛蘅的手指親了親,“放心吧,永和朝的武將凋零,老一輩的將軍年紀都大了,皇上對你大伯父還是愛護的,他將你爹放到四川去,也未嘗不是希望,你爹能在那邊替你大伯父周旋。要知道朝廷的軍餉要麼從國庫運過去,要麼從江浙調過去,都是天遠地遠,你大伯父的軍餉主要還是要靠川陝巡撫就地調集,這裡頭的名堂就深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皇上正是想要護著你大伯父,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你父親派過去的。”
衛蘅聽陸湛這樣一說,整顆心都熨帖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仔仔細細地跟她說過朝堂上的事情,講得這樣清楚、透徹,以至於衛蘅覺得自己都能懂個八八、九九。
至於陸湛那種動不動就抓手、捏臉的癖好,衛蘅就自動幫他忽略不計了。
陸湛一邊說一邊看著衛蘅的手,握在手心裡沁涼溫潤,柔嫩細滑,像一塊上等白玉,在炎熱的夏天摸起來實在舒服。而衛蘅的手看著也實在賞心悅目,纖細瑩白,修長如筍,指緣像裹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的光暈一般,指甲飽滿修長,微微前扣,線條漂亮極了,而最讓陸湛滿意的是,上面乾乾淨淨,只有自然的粉色珍珠光澤。
這雙手真是怎麼看怎麼漂亮,陸湛的眼睛不小心就瞥到了衛蘅的腳上,不知道藏在鞋襪裡的腳又該是何等可愛漂亮。
這時,衛蘅的身體一僵,她不確定自己的腿碰到了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東西越發鼓大,衛蘅簡直想尖叫出聲,卻又強行按捺住了。因為衛蘅突然不知道,正常情況下,自己該如何反應。
衛蘅覺得,按理說自己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是不應該知道這個物件的,所以她這個時候要不要假裝天真地問陸湛是在用什麼東西戳她?或者直接用手拿開?
衛蘅暗自搖了搖頭,她自己絕對做不到以上兩點。可是萬一她不做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