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麼也沒記住。”衛蘅,“除了小舅舅,大舅舅、舅媽,還有表哥、表姐他們,我全都不認識,說出去還不叫人笑話啊?”衛蘅嘟著嘴反駁何氏。
聽衛蘅這樣一說,衛峻嘆息了一聲,這些年何氏為了照顧他,也從沒去過杭州看望老岳母,一家至親卻許多年未曾見面了。
“娘,你就讓我跟著舅舅去看外祖母吧,我每個月都給你寫信,把外祖母她們的樣子畫下來給你寄過來。”
何氏也的確想念她的孃親,聽衛蘅這樣說,她颳了刮衛蘅的鼻子,“少來哄我,是你自己答應的,開了年就要去學堂,你冬月裡都已經滿十歲了,再兩年就要考女學了,到時候考不上,我看你怎麼見人。”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衛蘅的學業。
“去了杭州一樣的上學堂啊。娘難道忘記了,杭州的白鶴書院,前兩年女學結業時,第一名可都是出自白鶴書院的女學生呢。”衛蘅道。
“是啊,姐姐,說起來咱們杭州的白鶴書院可不比京中的女學差,不過是名氣稍遜而已。”何斌也幫著衛蘅說話,他是個孝子,想著老太太時常惦念何氏還有幾個外孫,這次要是能帶了衛蘅回去,老太太一準樂得飯都多吃三碗,“娘,也時常唸叨珠珠兒,說她小時候白嫩嫩的長得多福氣啊。”
“珠珠兒能進白鶴書院嗎?”何氏問道。
何斌拍了拍胸脯道:“絕對能進,那山長是我朋友。”何家每年都向白鶴書院捐獻不少錢,否則白鶴書院哪裡能辦得如此紅火。
“讓珠珠兒去吧,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多走走多看看,長長見識也好。南方氣候好,珠珠兒身子弱,去養一養也正合適,還能替你在老太太膝下盡孝。”衛峻也支援衛蘅去杭州。
何氏自然再無話可說,只轉頭叮囑珠珠兒道:“你個鬼丫頭,找了兩個好幫手替你說話,你去可以,但是每旬都得給我寫信,把你的功課給我寄回來,若是沒有進益,我立馬就讓人去把你接回來,知道嗎?”
“知道!”衛蘅大聲地笑道,“謝謝娘,你真好。”衛蘅摟著何氏的脖子,用臉去挨何氏的臉,親了又親。
“臭丫頭,一天一個主意。”何氏無可奈何地笑罵,“趕緊收拾,今兒總要跟著我們回府了吧,老太太成日念著你,眼睛都望穿了。”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衛蘅蹭在何氏懷裡道,“不過還有一樁事,我同火焰相處得極好,我覺得它已經不排斥我了,還請爹爹和舅舅壓陣,看我馴服火焰。”
第9章舒荷居
“珠珠兒,你不要淘氣,我看那火焰,千里馬也,桀驁難馴,你才學了幾天騎術,就敢去馴馬?”做母親的總是覺得孩子還小,生怕她有個閃失。
衛蘅撲閃著眼睛笑道:“所以女兒才趁著爹爹、舅舅都在的時候去馴馬啊。”
“走吧,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騎馬。”衛峻道。男人對小孩就與女人對孩子的態度不同,更能接受他們勇敢的嘗試。
火焰雖然還不是成年馬,但是個子已經極高,衛蘅才及馬腹,站在火焰身邊,何氏真怕那馬一個尥蹶子,將她的脖子折斷。
衛蘅穿著騎裝,踏著牛皮小靴,站在火焰身邊,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裡也不是不害怕的,她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傅,得到了他的首肯,這才輕輕摸了摸火焰的肚子。
火焰長嘯一聲,抬起了前蹄,輕輕跑起來,衛蘅小跑著跟了上去,一把抓住火焰的馬鬃,騰身而起,就躍上了馬背。
何斌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一旁的何氏死死抓著手中的手帕,大氣兒都不敢喘。
火焰再次長嘯,猛地發力跑了起來,彷彿閃電一般從眾人眼前閃過。
“啊,啊,珠珠兒,珠珠兒。快來人去追啊,快去追啊。”何氏的眼淚一下就冒了出來,眼見著衛蘅在馬背上顛簸得彷彿巨浪中的小舟,就在何氏的喊叫聲中,衛蘅已經從馬背上被顛簸了下來,只剩雙手死死地抓住馬鬃不放,被火焰拖著在跑。
衛峻、李勇、何斌都已經翻身上馬追了過去。
何氏尖叫著險些暈過去,幸虧又見衛蘅咬著一股勁兒,重新翻身上馬,這才吐了一口氣。
再然後火焰揹著衛蘅已經射出眾人的視線,衛峻等人的馬都不如火焰神駿,追也難及,三個人忽視一眼,臉色都極難看。他們都知道火焰的神駿,卻不知道會神駿得沒邊兒了,還沒成年就有如此腳力。此外,衛蘅的大膽也實在超乎衛峻等人的意料。
若是旁的女孩子早在被顛下馬時就嚇傻了,那時候鬆了馬鬃,後頭有衛峻等人接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