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光好刺眼，嗚，我不想睜開眼睛！

昨天。。。。。。昨天。。。。。。從迷濛到清醒，只是一剎那！

我突然一下坐起，手臂傳來一股刺痛。

一根針管正插在我的手臂上，向上看去，透明的液體正從點滴瓶裡一滴一滴地向下滴，好象憂傷的眼淚，流不幹的眼淚。。。。。。

我一把撥出還插在肉裡的針頭，將它拋得遠遠的。針頭，射出一串長長的水柱，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純潔無暇；胳膊上扎針處，急湧出一股鮮血，可這鮮血，是烏的，好髒、好髒。。。。。。

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在向我叫囂，為了抵抗它們的不滿，就已經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更何況，昨晚的一幕幕飛快在腦海中重現。。。。。。

我抱住頭，我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但是，思維不受控制地將昨晚的畫面放得越來越清晰。。。。。。

昨天被劉明武半拖半抱地拉進房間時，我已經放棄了抵抗。

是為了黎明？還是為了我自己？我已經分不清楚。

劉明武就象已經深入我骨髓的毒藥，不僅耗盡了我的力氣，更摧毀了我的心，我甚至失去了反抗他的勇氣。是，他不象範濤，範濤一貫使用暴力，一貫相信強權，我畏懼範濤，或許是怕他折磨我的肉體；可是劉明武。。。。。。我身子顫抖了一下，這個名字就能讓我的心瞬間冰凍！劉明武摸透了我的心理，他把我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動念，都牢牢掌控在手中，他知道怎樣從內心上摧垮一個人，讓他屈服。當我成為他的獵物開始起，就已經被他從骨子裡解剖。。。。。。

〃現在是我享受獎品的時候了。。。。。。〃如此溫柔而充滿磁性的嗓音，任誰也想不到，當這動聽的話語徹底變成現實的時候，會掀起一陣什麼樣的風暴！他如同一頭猛獸，在將獵物玩弄得心力交瘁之後，再連皮帶骨、甚至連一滴血也不剩，吞食殆盡！

他說，〃小苒苒，你的面板好細好滑。。。。。。〃於是，他用齒痕、鞭痕、抓痕、燙痕。。。。。。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弄出來的痕跡，縱橫交錯地在我的肌膚上如烙印般印上了一件囚衣；

他說，〃小苒苒，你的嘴巴好甜。。。。。。〃於是，口裡的傷口裂了又開、開了又裂，嘴唇已經破爛不堪，舌頭腫脹；

他說，〃小苒苒，你好熱好緊，真讓人銷魂。。。。。。〃於是，他在我的身上無休止地馳聘，我在他的猛烈地進出中昏過去，又在他不甘心地刺激中醒過來，直到下半身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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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還緊咬嘴唇不發一聲，後來，肉體的痛苦讓我的神經麻木，我開始無意識地呻吟、痛苦地尖叫，依稀記得這樣讓他更加興奮和殘酷？記不清了。。。。。。因為不久，我就陷入無邊的黑暗。。。。。。

門被開啟，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在發呆，又看到被我扯下的針頭，皺了皺眉。〃你在發燒、傷口還在發炎，怎麼把針頭撥出來了？〃說著，他熟練地換了根針頭，要繼續插入我的血管。

他的手剛接觸到我的肌膚，我象被火燙一樣縮回來。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打針，讓我怎麼向劉先生交代？〃

劉先生？我一顫，放棄了掙扎，順從地讓他擦乾我的血跡，重新替我打針。

〃都昏睡了三天了，自己不要再亂動！〃原來他是劉明武叫來的醫生。

三天？原來不是昨天？是三天前？我昏迷了三天？黎明，黎明在哪裡，我沒有回去，黎明有沒有找過我？

只聽得醫生走出去，對外面吩咐，〃他已經醒了，趕快通知劉先生。〃

不、不要！我象舵鳥般鑽進被子，在心中不停地吶喊，卻顫抖地發不出一個音節。

效率真高。

十分鐘之後，被子被掀開一個角，頭被強力地掰過，對上劉明武英俊的臉。

〃醒了？風苒？〃他皺皺眉，〃這五年你怎麼過的？醫生說你營養不良，貧血，還有胃病。。。。。。居然給我昏了三天！〃

他將我拉過，擁在自己的懷裡，〃這麼瘦，抱起來真不舒服。我得把你養得胖胖的才行。〃

〃我要把你養得胖胖的〃這句話什麼人好象說過，心中早已癱塌的堤防更加破碎，淚水靜悄悄地淌了下來。。。。。。

感覺到我的身子在抽動，劉明武將我埋在他懷中的頭抬起，輕輕吻著我的淚水，象哄著他心愛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