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氣死他了。
“唉,我怎麼那麼可憐啊,又碰上兩情痴……”哀嘆一聲,不得不繼續賣命。
輕輕只急姜霖奕的傷,“爺爺,奕哥哥他怎麼樣了?他什麼可以醒過來?為什麼他的心不跳了?他會不會有事?”
“停停停。”鬼溪嘆,“丫頭,他有絕世內功護體,只要加以時日,就可以恢復如初。”或許還會因禍得福,不過這一點暫時保密吧!他還想多討幾個人情。“倒是你,若再不好好留著你這條腿,下半輩子就只有當一獨腳女俠了!”
“真的可以恢復如初麼?我的腿沒事,我已經……啊——”
再醒來時,架上的布條一空,她急急爬向他,他的傷口已經被好好包起來,才鬆了口氣。不過,鬼溪老頭也只是處理了最重的傷,其他一律未管。她褪下身上的大裘,蓋在他的身上,再多丟幾根枯枝,將火燒得更旺。再扯下乾淨的布巾,沾了清水,將他的臉細細擦乾淨,梳理好一頭滑順的烏絲。
指尖過處,寸寸都是心疼。眼眶又慢慢刺疼起來,手微抖著,靠致鼻端,心顫著,將耳朵帖向他的胸口。微微的風,拂過指端,那彷彿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顫動,耳中起伏的砰咚聲,亦是最動人的天籟之音。
奕哥哥,你一定要好起,一定要好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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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香的室內,嬌吟粗喘,交織著彌天的雪霧,漸漸冷卻下來。
半裸著身子的男人,銳眸凝著室外廣浩天地,滿是驕傲狠戾的顏色,當一雙玉臂纏上來時,一絲厭惡閃過俊臉。
“睿,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到你身邊?姬鳳傾已經死了,我真的不想……”
男人一把甩開女人,“誰說姬鳳傾死了?!哼,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做你該做的事。”看到那抬起的淚顏有有恨,他稍軟聲息,俯身狠狠吻了女人一計,邪魅一笑,“緗兒乖,待我拿下西秦,一定接你回來。畢竟……”他的手落在女人腹部,“你已有我骨肉,我絕不會虧待於你。”
女人羞紅了嬌嫣,剛點了點頭,門外響動,男人拉過袍裘,很快就離開了。一室燻暖,迅速被開門的冷風徹底冰冷。
“還沒找到人?”男人的聲音一揚,不待屬下回應,揮下一刀,丟掉血刃。“廢物!一個月了,豈會遁地不成!”
屍體立即被人託走,又有人補位上來,“王,有訊息從楚淮國傳來,楚王病重,各位公子正全力爭奪王位。”
男人拉開一抹邪笑,“呵,病可真是時候啊!姜霖奕那小子要真能活著回去,八成黃花菜都涼了。”一踏踩上那青石猛獅,氣勢比之更狂更霸更邪惡,手撫著下巴,“傳令下去,全力搜尋周芷蘭的下落,那女人——註定是我的。”這女人能不能滅尚朝,他可不信。不過,帶著她至少可以嚇嚇赧帝那死老頭子,哈哈!有趣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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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山一處山坳,為濃蔭翠鬱掩蓋,擋去了山外的寒冷雪天。
營火叢叢,陣地上士兵有序地巡邏著,但低彌的氣氛仍緊緊纏繞著整個營地。燕九州拿著採來的藥草急急進了大帳,便見莫楚材汗溼額頭,小童又端出一盆血水來。看到他,忍不住丟來一個恨意的眼神,拉過藥草,又將他轟了出去。
他滿心愧疚,亦不敢直視榻上那精壯赤//裸,卻裹滿繃帶的男人。出得帳子,腦子裡又閃過那日,她絕決地將刀刺進他胸腹的一幕……她終究是做了選擇。那個男人這次真的搶到她了吧!這樣子,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蕭尊素走來,拍拍他的肩頭,他震神同他一起回了帳子,商議回雍都城的事。他們帶來的整整一萬人士兵,在周芷蘭的幾個火把下,竟然八成的人葬身在火山之中,十門大炮也損失了一半。這不能不讓人驚訝,惶恐,末伽族女人就是剩下最後一個,都要滅了尚朝天下的傳言,現在看來也許並非空穴來風。她竟然能在那樣的危境中,脫逃而去,不惜炸掉了整座山,實在教人不得不佩服,更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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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鬼溪每日都為姜霖奕輸入內功,以催化他叫嚷著千金難求、百年一遇的寶貝仙丹的力量。姜霖奕的心跳和呼吸,終於恢復正常。
初時,輕輕的腿傷不能走動,鬼溪老人負責弄吃的。半月的時間,簡直教人苦不堪言啊!
那笨老頭只知道享受著,當初跟著她們混吃騙喝,現在教他弄點營養品,簡直比登天還難,做出的東西比屎還難吃!
“嗚嗚,我好可憐啊……我廢那麼大功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