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很好。糕點,你多吃點。”
“不行。都要吃!你在太陽下面爆曬著,流那麼汗,一定要多多補充水份。還有啊,這個冰鎮蕃茄酸梅湯是我專門為你研製的,即補充營養,又有美白的效果哦!嚐嚐,啊——”像哄小孩兒似地,勺一勺到他嘴邊。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很不像自己,但是根本拗不過她那張會拐人的笑臉,幸好四下無人,他們也隱蔽得很好,就讓著她一次罷!僅此一次。
結果,他不知道這樣告訴了自己多少次。
日頭西斜,將採好的茶葉交給下人們揹走,回頭一看,粉紅小佳人已經倦極靠在大樹蔭下,睡著了。淡淡的霞光刷過她沉靜的嬌顏,翹挺的睫羽投下淡影,輕抿的豐滿紅唇誘惑地微張著。他情不自禁,俯下身,深深吻上那兩片嫩紅,輾轉廝磨,探進檀口中,細吮著羞怯的小舌,他知道她已經醒了,伸手一把罩上她胸前的軟丘,放肆地揉//捏起來。
“呃……啊,奕哥哥,大色狼!”她紅著臉兒,推開他,做個大鬼臉就跑。
他輕易逮回了她,“誰叫你也不看,就那樣隨便揀地方睡覺的。”
她立即癟下小臉,“才沒有,人家是看奕哥哥在,才放心睡的。哪裡知道,真正的大灰狼是奕哥哥。”小手爬上他的臉,揪住他的臉皮。
他扒下她調皮的手,將她狠狠一摟,柔軟的嬌軀緊緊帖上他情動的身體,“我是在教你,不要在男人面前毫無設防。因為一不小心,男人就會變成……這樣!”
她的驚呼再次被他吃進了嘴裡,欲罷不能,無法放開,割捨不下,泥足深陷。
他終於知道,愛情的味道,比任何糕點都要甜蜜。亦明白,那無法舍下的感覺,比萬毒鑽心的疼,再教人無可奈何。
那夜,他已經決定要將她送走。但在天時時,他將她從惡夢中叫醒後,她緊緊抱著他,迷濛的大眼毫無焦聚,嘴裡一直說著,求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送我走……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們……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他知道她不是對他說,可是,她的表情太無助,太脆弱,太痛苦,那是從靈魂深處沉澱的痛,刻骨銘心的恐懼。為什麼她會做這樣的夢?
她眨著刺紅的雙眼,突然問他,“奕哥哥,你不會離開蘭兒,送蘭兒走吧?”
面對她那樣的期盼,那樣的脆弱,他發現他根本說不出一句傷害她的話,只有緊緊抱著她,吐出一句話,“不會,絕對不會。”
那是他對她說出的第一句誓言。
“蘭兒也不會離開奕哥哥的。”
她回抱他,這是她對他說的一第一句誓言,亦是她違背的第一句誓言。
這一刻,明明知道她在說謊,他的心終是陷進去了,輸給了那雙明眸大眼。
但是,他不能輸給另一個男人。他要知道,姬鳳傾到底有多重視周芷蘭。
在她親自為他辦完生日宴後,他向她求了婚,她答應了。縱然她眼中還有一絲閃躲和猶豫,她還是答應了。他要她再想想,她用吻迴避了這個要求。
母親曾說過,愛情就是一場賭局,而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他要賭,也定是當莊家的那個。
“七殺,將這封信親自交給雁悠君,待他看後必須立即銷燬。”
“少君,你真的要娶那女人?您明明知道她是姬鳳傾……”
“七殺,立刻去晉溏國。”
“……是。”
婚禮安排在十三日後,黃道吉日,亦是她滿十八歲的生日。
十三日,就能知道,到底誰輸誰贏。
可惜,這一次,他算到了開頭,沒有算到結果,是他一輩子也無法挽回的後悔。
汩汩的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爆,開始溢位茶壺,流下桌面,若是落到人身上,在這樣的夏日薄衫裡,仍會燙得十日也不會好。
“蘭兒,水沸了。”
“啊——”
“小心!”
“奕哥哥——”
看著白繃帶被她一圈圈纏在自己的手上,指上的痛,怎麼比得上當他看到她一日比一日失神的眼神,更心疼。她的憔悴,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他抬起她欠疚的小臉,笑道,“蘭兒忽需擔心太多,未來你不用住在楚淮王宮,沒有人敢欺負你,我會保護好你。”
“我……我沒有擔心那個。”
“那是新嫁娘的通常症候了?”
“那是什麼?”
“近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