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如此不冷靜。他要的並不是這樣,若非如此他不會一聽到她離開雍都城,就急著趕來,而一聽到她和燕九州滾落山崖,恨不能將那群人碎屍萬斷。
唉,這一切就只為四個字:相思成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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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0章 真相大白
那個春夢,是假的,是盈蕩的周芷蘭的臆想。
而他附在她耳邊,叫她殺掉姬鳳傾和新緗的事,才是最真實的。
他雪白衣袖下的火約色鳳凰焰紋,就是最真實的印證。
所有的事已經可以連成一條線,周芷蘭是個不折不扣的間諜。她奉姬鳳傾的命,跑到江陵君身邊做臥底,以盜取江陵君的“戒印”。結果,被江陵君發現,也許是逃走時拿江陵君的母親小妹為肉盾,害了人卻沒跑掉。被抓回來後,江陵君使了一計蠱毒,反奸姬鳳傾。姬鳳傾和周芷蘭本是戀人身份,自然未料到江陵君有此一招。差點被自己的枕邊人所殺,為護身份尊貴的新婚妻子,殺了周芷蘭。
真正的事實,總是殘酷的。
周芷蘭是個傻女人,以為可以從這場權利爭鬥中謀得自己的幸福,還承諾所愛的男人,要助他奪得天下。結果,卻是成為兩個狠心男人暗戰的炮灰,消失得無聲無息,沒有一個人為她落下一滴眼淚。
所以,她此刻感同身受,心如刀割,卻一滴淚也落不下來嗎?
那個驕傲的男人,居然還給她套上世子的王符,為什麼?是彌補,還是讓她再次成為眾矢之的!眼前這個諱默如深的男人,從見面開始,便心機重重,對她極盡誘引算計之能事,沒有說過一句真話。
夢,都是假的,相反的。
眼前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無偽的。
他們對她,沒有真情實意,只有虛偽算計。
夢啊,應該醒了。
“停車,我要下車。”
輕輕大叫一聲,轉身推開門,衝了出去。碧姬一驚,忙要阻攔,被她大力揮開,踢開車門,不要命似地往下跳。
“七殺!”
江陵君開口,沉淡的聲音有驚訝,和一絲不可掩飾的擔憂急迫。
不過,為時晚矣。
輕輕跌下車,連滾了兩圈,一身漂亮衣裳堆了灰泥。碧姬飛身下車,忙上前攙扶,江陵君亦急步下車。軒轅七殺迅速繞到車後,蹙眉看著主子急切的模樣,忽又頓在車門上,一動不動。
目光,落在那泥樣的小人兒身上。
“謝謝,我沒事。”
輕輕別開碧姬的扶持,形容狼狽,但氣勢堅持,冷肅的小臉沾上塵泥,周身都散發著不許人靠近的氣息。舉袖子抹了一把臉,誰也不看,大步就往前走,直行到前方已經停下的車前,衝著車裡的人大叫。
“你們兩個去服伺你們的主子。”
採之和焙之面面窺,沒反應過來,就給輕輕抖身的灰嗆得直退,她趁機上車,霸住位置,一臉橫氣地瞪著兩小童子,那模樣好似在說:哼,敢再進來,就叫你們沒法再出去!
面對這等突變,結果還是江陵君喚回了兩小童。
關上門的瞬間,燕九州直對上江陵君投來的眼光,只一剎的交接,冷硬與陰鷙擦出的火花,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那意謂著什麼。
兩輛華麗的馬車,再次啟程,接下來似乎一切都相安無事。
車內,燕九州等了許久,才開口詢問,“輕輕,你剛才……沒事吧?”
她縮成一團,蹲靠在角落,雙臂緊緊抱著自己,小臉埋進膝中,孤冷得像被遺棄的受傷小獸。事實上,她露出的小手上,有明顯的擦傷,可是她的模樣,是距人於千里之外。
這個模樣,讓他不禁想起以前打了大勝仗,她從不與將士同伍,只是遠遠地看著,冷傲得不可一視。但是靠近了才會知道,她那傲氣的外表下,是多麼的孤寂,脆弱。
“輕輕?”
他靠了過去,想拉她受傷的手,剛一碰到,她就像只烏龜般,全部縮排了龜殼,埋在龜殼裡低吼一聲,“別理我!我要靜一下。”
“你受傷了。”
她沒有回答,只是側轉了身子,拿大半個背對著他,全身的拒絕戒備,透露無遺。他僵在那裡,久久地無法動一下,最終,仍是無奈一嘆,坐回位置,等待。
等待什麼?
好像每一次大仗後,她受了傷,除了姬鳳傾,從不假他人之手療傷。但是姬鳳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