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的身影消失在牆角時,花園一角走出了姜月盈。姜月盈本是想趁著清晨無人,摸摸王宮的底,未料她會碰到走偏途的紫極。而紫極行來的方向,似乎距離女王宮很近,是躍一道高牆,就到的距離。她私下猜測著,勾起一抹陰沉的笑來。
她之前因聽說巴子國新上任的女王就是晏語輕輕時,使了計才偷跟著大哥來。她得不到姜霖奕,自然也不會讓晏語輕輕幸福。這該死的女人害得她被父親禁足,差點就將她指婚出去。雖然姜霖奕派了哥哥來,但是她很清楚,從父王的心腹學子那裡知道,姜霖奕稱重病不早朝,其實人早就不在宮中了。這來的幾國賓客,一時還看不出誰是姜霖奕假扮的。不過,看這武林第一公子的模樣,倒讓她茅塞頓開了。
姜月盈離開時,雙娥想找輕輕詢問軒轅七殺的事,不巧給她瞥見。但她對姜月盈並不太瞭解,只當其只是來散步的,未加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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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終於睡了一個好覺,感覺整夜都很舒服,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裡奕哥哥原諒了她,兩人濃情繾綣。可惜只是一個好夢,不是現實。但是她總算打起了精神,來應付一群沒有一個她想要的男人們的求親應試比賽,順便報報老鼠怨。
“搶答錯誤的,算淘汰!”司儀官嚴肅地說明了遊戲規則。
大殿上,面覆白紗的女王,似乎笑了一下,不知為何,眾賓都有些心底發毛。
珠圓玉潤的嗓音吐出了第一個搶答題,“為什麼,一個國家的皇帝十三歲就能帶兵打仗,卻要等到十八歲,才能娶妻立後呢?”
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眾人心底直打鼓。
宣於謹本來就是湊熱鬧,也不怕答錯,且又深知輕輕的脾性,這答案當然不可用常理推之了。
第一個搶道,“因為女人比男人更不好對付!這真說出我的心聲啊,女王陛下,好題好題。”
在司儀官表態前,雙娥還是老樣地跟宣於謹做對,叫道,“不對。因為按祖制,男子只有成年才能娶妻,這是為夫之道,是對女人的尊重。哼,你個爛桃花根本不懂。”
她這明顯就是愛跟某人做對的條件反射。
在宣於謹直嘆“女子無才便是德”時,文信君道,“百姓安康更勝於一人之福。所以好男兒應捨身為國,不在年齡。只有男子歷練成功,才有能力給予女子幸福。”
他說這話時,意有所指地看向輕輕身邊的紫衫女將軍,花玥兒冷冷地別開眼。他輕柔一笑,讓紫色面紗下的嬌顏不禁又紅了起來。
看司儀官還沒揭示答案,其他人也紛紛上前。
月闕道,“我同意文信君的看法,好男兒志在四方,先天之憂而憂,才乃真正大丈夫是也,亦才是女子最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
輕輕心想,完蛋了!要照這說法,天下女子多都當寡婦,要麼就是老姑娘。啊,這兩個真是不世出的大呆子。她雖眼看了看花玥兒,後者還在跟某人眉目傳情,也可以解釋在玩一種叫“用眼神殺死你”的男女曖昧遊戲。
她將眼光調向姬鳳傾和紫極,這兩人準備棄權不成?!
索於磐站了出來,“如果這個皇帝根本不想娶妻立後,只想跟相同理想報復的朋友打天下,此題也就不成立了。”
輕輕猛眨了眨眼,忍不住讚歎出聲,“雁悠君果然是標新立異,不同凡響啊!”
她這話說得是意謂深長,又讓人浮想聯翩的。可不是麼,小磐愛小睿,兩人均為男子,立什麼後呢?!那不是多餘的嘛?就算小磐平日看著多麼溫和的,其實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不妒嫉才有怪。小睿為了他不立後,娶了公主也僅是放在屋裡沒成半點兒事,走到哪裡都帶上他,為了他還經常失控沒理智猛傻出錯損兵折將。所以,當她橫添一注時,熟知內情的人是想笑又不好笑地別開了臉。索於磐全是站得直,立得挺,絲毫不以為忤。
司儀官這方得了女王示意,發話了,“秦王,紫極公子,若無答案此關便算二位棄權淘汰了。”
姬鳳傾蹙緊了眉頭,仍沒有吱聲。
紫極笑道,“我的回答,同宣於君一樣。”話畢,兩男人相視一笑,可見得二人情誼非凡,默契十足。
司儀官笑道,“下官宣佈,此局勝者乃宣於君和紫極公子。”在雙娥要叫出來時,司儀趕緊接道,“其實,這只是女王陛下出來讓眾位放鬆的一道腦筋急轉彎。不計於成敗之列,只是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可以獲得一點好處。”
於是,場下眾人不自覺地分成了幾夥。
雙娥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