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又見到姜霖奕那不懷好意的淡笑,心中怒火猛然高漲,不甘不平瞬間陰沉了他的俊臉。
一把揮開母親,他大步往父王寢殿走去。
此時,楚王寢殿大門,剛剛合上。
殿內的侍婢太監,全被楚王轟了出去。
“都出去,本王,要和奕兒好好聊聊。呵呵……”
姜霖奕只是輕瞥了眼楚王的總管太監,老太監心領神會,將人一一攆走,而自己卻悄悄退居到殿內暗處侍候。
楚王見著沒了人,剛才還似醉得無力的身子,倏然一挺,似恢復了幾分力量,巨臂一伸,就攬住了姜霖奕的腰,細眸大睜,怔怔地看著眼前美若女子、豔勝繁花的男人。
男人膚如凝脂,暗自生香,比之女子,尤過之而無不及,當那櫻豔芳芬的唇兒微裂一笑,更似百花齊放,豔冠群芳,美得撼人心魂,讓人心襟動盪。
“父王……”
他幽幽吐出一句話兒,輕柔如絮,帶著絕對的蠱惑力,誘引著人心底惡魔般的欲|望。
楚王在酒興之下,更難抵擋這般誘惑,大掌一下撫上了男子的豔容,失魂般地呢喃著,“奕兒,你……好美……比你母親當年,還要……美上……千萬倍……”
男子又是一笑,邪肆,浪蕩,狹細的眉眼中,撓是充斥著嘲諷和訕笑,卻為他冶豔的姿容,添上更多的妖野風情。
“父王,你醉了。”
淡淡的蘭馨,在磁細的嗓音中,撲入楚王鼻翼間,更勝絕命催情香。他一激動,便狠狠攬住了男子,步子趔趄,直推著男子入了內寢。
華帳重垂而下,衣衫悉數剖落。
“奕兒,奕兒……本王最愛的……寶貝……”
楚王意亂情迷地吻上那張豔紅的唇兒,輾轉不停,興奮異常,一張老臉愈加潮紅,使力地拉扯男子身上衣衫,完全忘了自己身|下的人是何身份,與自己是何地位,只由著那如魔的情|欲動作,悖亂橫生。
“父王,你的奕兒,就要被姜玉誥害死了,你難道不心疼嗎?”
男子的聲音,清淺而飄渺,彷彿絲毫未受情慾的影響。
楚王驀然抬頭,雙眸卻是詭異的一片刺紅,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狠哼了一聲,“他敢。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分毫。你可是我心中的寶,我的寶啊……”
楚王一把抽掉男子褻褲,伏身而上,雙掌揉上一片玉肌凝膚,唇舌貪婪地捲動著其中的芳香。
男子卻又道,“父王,姜玉誥馬上就要來殺你的奕兒了,你不相信麼?你聽聽門外的響動,就知道了!”
“他不敢!有我在,他敢亂來,我就奪了他的世子之位。那臭小子居然騙我,說你隱瞞我,將傳國玉璽給了赧帝。當真是居心叵測,挑撥我們的關係。奕兒,你不要生氣,我廢了他,讓你當楚王,可好?”大掌狠狠地揉|捏|著掌下的玉肌香膚,貪婪,又急切。
男子卻是一嘆,“父王,我的身份低賤,不可能獲得眾朝臣的認同。這是您……在多年前就已經明言的啊!”
楚王見不得懷中男子的愁苦模樣,心疼得又吻上那唇兒,安撫道,“不,奕兒只要手握三軍,不怕那些死老臣不服。乖,讓父王好好愛你……”
正在此時,大殿門被人用力突破,一串腳步聲急促行來。
重重紗帳被掀起,一股鐵甲重兵味,劃破了滿室的媚香|淫|味。
當最後一重帳簾被掀起時,領頭人已抽劍而出,欲大罵出聲,未料張開的口卻突然合不攏,雙眼圓瞪,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
這是所有撞進來的人大大疑惑的事。之前他們在宮外已經接到密報,說狐狸精已經進了父王寢殿,必是使盡淫|惡之術,正在迷惑父王。未料是這副模樣……
姜霖奕冠服齊具,連那如瀑的黑髮,亦沒有絲毫凌亂之象,正半跪在距龍榻三步遠的地方,模樣似乎垂訓於楚王。而楚王雖然衣衫不全,卻是中衣齊具,也沒有半分凌亂,旁邊退下的朝服整齊地掛著。如此肅穆恭謹的模樣,實在同之前的密報相差太遠。
當下,所有人都鐵青了臉,直覺自己又被算了一計。
僅這一個空檔,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又從殿外響來,只見一群青甲禁衛軍迅速湧入,轉眼便將姜玉誥一行人圍困其中。
姜玉誥一見,當下大驚,知道自己今日一時衝動,竟是中了姜霖奕的陷井。
這夜裡,帶著侍衛,持刀劍撞入楚王寢宮,實乃謀逆之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