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小二忙捧著退了下去。
天字二號房,離他的房間不過三間距離,不過幾步遠。未想剛剛臨近,便聽得裡面傳來嬌斥。
“我叫你拿就拿,你羅嗦什麼!你怕本宮付不起銀子嗎?!”
“這……這小的不是這意思!”
“那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去給我上酒!”
“可是,聽說公主您就要大婚,若讓江陵君知道,少君他定然……”
“可惡!我喝我的酒,關他什麼事。我現在還沒嫁給他,他管不著。你再不給我拿酒,我就折了你的酒樓!你再敢怠慢我,我就叫宣於謹讓你回家吃自己去!”
啪地一聲響,有瓷品碎裂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開啟,跑出一臉菜色的掌櫃。
掌櫃一見到姜玉誥,忙點頭哈腰。
姜玉誥卻是一笑,“公主既然說了,就速速將酒拿來便是。少君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掌櫃的不用過於擔心了。”
“是是,九公子訓得是,小的這就去拿酒。”
他拂袍進屋,而坐在窗邊的人兒,丟來一個瞪眼。但在他眼底,這隱含怒氣的小臉,卻是格外有趣,嬌俏,便是揪著眉頭,也別有一番風情,讓人移不開眼。本來他是約了人在此談要事,但碰著她實屬意外,亦是意外的驚喜吧!
“姜玉誥,本宮喝酒不關你的事,你出去!”
他自顧自坐在她身旁,她感覺到那股濃裂的薰香,伸手就去推攘,卻教他一手拉住。
“輕輕,你一人喝悶酒,會越喝越悶。我陪你,不剛好。”
“誰需要你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滾——”
他突然湊進她的小臉,她感覺到那灼熱的呼吸正噴在自己臉上,聽他說道,“嘖嘖,這個世上,敢叫我滾的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你個黃鼠狼,我還會給你更多慘痛的第一次。挫掉你們這群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沙豬。”
“我們?”
他狹眸一挑,逮到話間的要點,“你這話裡,還包括了我七哥啊?!”
“是有怎麼樣!你們這個時代的男人,通通都一樣!”
她負氣地亂吼,掙不開手,張嘴就用咬的,可惜他防得嚴密,她沒脫困反是讓自己整個被鉗進他懷裡,動彈不得。
他低頭時,故意嗅嗅,道,“看來,你這一身的酸氣倒是不小。七哥畢竟心高氣傲,哪裡懂得憐香惜玉。”
“你別自以為是,你比他,差得更遠。”
他眉尖一挑,陰鷙閃過眼底,“別把話說得太遠。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我沒有他好?”他鉗想她的小臉,逼視著她,他知道她的眼睛能看到朦朧的光影,“你可知道,父皇已經明確告訴我,待他成親時,會再分封他兩座城池,讓他在我登基後就離開王都。只能帶一萬兵馬做他自己的府兵。”
“你……你胡說。奕哥哥他答應過我,要幫我滅了尚朝,滅了赧帝,他會……”
她倏然住口,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多,細眉緊擰,轉首又要掙開他的鉗制。
姜玉誥面上微愕,但心中卻是一喜,故意放鬆了懷抱,聲音軟下,“若你想報復赧帝,大可不必擔心。”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假好心。放開我——”
她伸手推他,他卻依言真的放開了手。便聽到杯叩輕鳴聲,原來掌櫃已經把酒送到。桌上擺滿了整整十罈陳年花雕,這是輕輕當時獅子大開口要的,真要喝下去,怕是她的小命也要去掉一半了。故而掌櫃之前猶豫不決,要是公主出了事,他也難辭其疚。
“呵呵,你不是來喝酒的麼?還是,你臨時改變主意,要回去找他商量如何對付我登基?”
他執起她略顯冰涼的小手,故意捂了捂,將斟好的小酒杯,送進她手中。
她執著小杯,怔然無語,許久,瞠大了眸子緩緩垂合下,捏著杯子的手,開始發抖,抖到後來,突然一個仰首,飲盡了杯中的穹液。
初入口時,還溫軟怡口,但當涼液滾進喉頭時,辛辣的極致刺激燒得她連連猛咳,胸腔燒起一團大火,震得小臉一片嫣紅。
“咳……咳,這什麼破酒……難……嗆……嗆死……人了……”
他瞧著她暈紅的模樣,眼中的隱欲也節節攀升,卻仍持著幾分風度,伸手拍她的背,幫她順氣,又遞上一壺清茶,柔聲勸道,“慢點,這花雕本就口感醇厚,入喉辛辣,只宜慢品,你跟喝白水似地猛灌當然不行……呵,簡直是浪費啊!”
“去,這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