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赫然衝來一句,“奕兒,難道你就不怕被她知道你的狠心絕情,她還願意陪你一生一世麼?”
剛剛跨過高檻的腳,微微頓了一下,仍是重重落下了。
“她不會。你們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獨她,絕對不會。”
“你憑什麼確定,你們不過相識兩三年,根本不……”
砰地一聲,大門重重合上,阻隔了裡面傳來的擾心言辭。男子大步前行,忽又突然住腳,狹眸中逼出一絲戾色,朝旁邊的人道,“不準讓他再亂跑。另外……他太吵了,讓他平日裡安靜一些。”
“是,奴才明白。”
小太監叩身退下,去解決主子的不快。
但當他們剛出楚王宮時,一個黑衣禁衛跑來急道,“少君,公主失蹤了。她拿自己做威脅,打傷了守衛,就……”
啪地一聲,巴掌重重落在禁衛兵的黑臉上,五道深紅的指印迅速浮現,毫不留情。
“混帳東西。去兵部領杖刑一百!”
“是!”
話落,禁衛兵還未抬起頭,眼前的人已經飛身消失在一片燦亮琉瓦之中,似一抹白雲般,飄搖遠去。
空中,隱隱地盪出渺渺哨音,時重時淺,時高時低。
正在牆頭上跳躍的輕輕,突然覺得耳邊一聲尖鳴,胸口一疼,身子就摔下去,落進一叢花叢中,已經凋敗的枯枝劃疼她的小臉,但她顧不得身傷,再次提氣想躍上高牆,但未料剛一跳上去,全身似有萬蟻鑽身,疼痛不矣。
怎麼回事……難道她的蠱毒又發作了?可是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突然會……
“啊——”
她忍不住低吟出聲,而追擊她的禁衛軍已經找到了她的位置。
“公主在這裡,快報告少君!”
該死的,還是被發現了。
一條玄黑人影倏地落在輕輕面前,叩手一揖,“公主,屋簷上風大寒急,有傷玉體,請公主回屋取暖。”
“本宮的玉體自己會保護,不需要你們操心。讓開——”
軒轅七殺沒有抬頭,仍道,“公主,請您體諒少君的苦心,您有所不知,少君他……”
“夠了!我若不體諒他的苦心,我又何必現在趕去西境,還不是為了保住他的江山。為什麼你們就是不明白,我根本……唔……”
鑽膚的痛,一下鑽心,疼得她猝不及防,抱身蹲下。
“公主——”
軒轅欲上前,卻被一道白影趕了先,那回斥的勁力逼得周圍的人都紛紛退後數步才定住身形。但他一看清來人時,眼中的擔憂浸出了面容。
雪袖一挽,她嬌弱的身子就被捲進了一副寬闊的胸膛,淡淡的茗香撲來,驚得她倏然回神,迎上一雙清貴的狹長眸子。
他卻突然一笑,點了她鼻頭,“我的蘭公主這般調皮,可是在宮中待憋了?今晚,王都有燈會,本君陪你出去遊玩,可好?”
他的笑容陰惻惻地,頗有些古怪,讓她心底很不安。憶及剛才軒轅七殺的話,她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不,我要去……唔……”
他突然吻住她,舌頭直頂進她軟腔中,一顆丸子一下滾進喉底,她料不及便吞了下去。他仍沒退去,反是緊緊勒住她的腰身,似乎想將她融入自己體中般,狠狠地吮住她的小舌,翻攪,汲弄,勾捻,火熱的氣息全送進她顫抖的深心底,一股強勁地力量不斷擠壓著她,讓她越發地無力抵抗,最終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那藥丸起了作用,讓她無力地攤軟在他懷中,任他抱著,又被送回了那個寬大、卻窒悶的凰鱗宮。
“你……你又施蠱術……控制我?”她緊揣著他的衣襟,聲音若泣。
“這是你逼我的。”他卻不違言,“本來,我還想解了你的蠱毒,如今看來留著倒仍是有用處。”
“姜霖奕——”
她氣得咬牙切齒,渾身無力,痛苦,心傷,無奈,不甘,交匯在紅腫的大眼中,感覺眼前的人,再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溫柔如水的人。
他眉眸清冷,言語絕決,態度狠辣,對著她再無一絲溫柔憐意,只有強索豪奪,和自私自利。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一股刺疼,順著腥紅的液體,落下妃色的被襦。
他笑,無喜亦無悲,空洞而淒涼得令人心寒。
“我的大名,也僅有輕輕你一人能喚。若是換做別人這般稱呼未來的新楚王,怕是立即就會人頭落地啊!”
他俯下身,輕輕吮過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