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卻無比的暢揚著,藉著黑夜天,很順利地飛離了皇都,飛向前方十里開外的約定地點。那個同她一般固執的男人,正心急火燎地等著她呢!
忍不住,唇邊的笑溢位。
“耶律爺爺,我們快到了!”
拔動滑桿,翻起羽翼,紙鳶再次拔高,藉著更強勁的北風,越過了皇城外的護城林,林中依稀可見著御馬狂奔的騎士們,當騎士看到他們時,還吹起了口哨,直揮手。
輕輕心頭一笑,突然低飛掠過樹冠,掃下一片樹葉,沙沙地落下,正兜在騎士們的身上,惹得哇哇大叫。這翻調皮做為,讓一旁的耶律景略得看得直搖頭,心說蘭太子,不,蘭公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逮著機會就教身邊的宮婢太監尋不著人,鬧得滿宮雞飛狗跳。而且,跟鎮惡也不對盤,每次見著都要打上一架。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終於,他們行過護城林,來到一處山麓下,遠遠地便瞧見那裡駐紮著為數不少的軍隊。
耶律鎮惡一看,心中亦是大驚,如此數量之眾的隊伍,皇都守軍居然一無所知麼?!到底是何人竟有此神鬼般的行軍之術,居然已臨近皇都十里,還未被發現,當真讓人驚歎。
還未靠近時,那地上便轟地燃起了一個火圈,將四下映得一片晝亮,黑壓壓的軍隊更是全收眼底,隱約之中,亦能看清那飄揚的金旗,上面飛拂的火色鳳凰,已昭明身份。
楚淮軍?!
在耶律景略震驚時,輕輕已經丟下飛爪,一如風箏的線般,地下的人緩緩將之拖下地面。輕輕一個激動,直接退了安全帶,直接飛下地面,可把老頭子嚇了一跳。
“奕哥哥——”
這聲興奮的叫喚,讓地面上的人均是眉頭一抖。
但見那雪色身影,突自一騰,藉著紙鳶的拖線,略一施力,扶搖而上,長袖展開,拉住了那飛下的人兒,一個迴旋將之摟進了懷中,再順著長線飛下,同色的衣袂在風中交纏,映著洶洶的火光,紛紜拂開,恍若櫻飛梅綻,旋舞在一片金光霞蔚中,炫惑了眾人的眼眸。
當耶律景略終於平安踏上大地時,那正落在火圈中的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吻成一堆。
對此,眾人似乎司空見慣,都恍若不見,各自準備,整隊撤離。
焙之上前朝耶律景略一躬身,道,“晚輩焙之,請耶律將軍隨我來,少君已經為您和夫人安置好了一切。”
“夫人?蝶兒也在這裡?”
“正是。”
走了幾步,他又不禁望向那方,正在情意綿綿的兩人。
焙之一見,心中不由一嘆,“將軍,少君稍後會與將軍詳談。”
“他們……”
焙之有些抬不起頭來,“少君心中掛念姑娘安危,這……這稍適一會兒就好。”
英明主人的美好形象,這就毀在那惡女手中了。唉,屬下們現在再怎麼掩飾也沒用了。
焙之不敢看耶律景略的表情,垂著頭將人帶上了車。
“本君定要好好罰你!”
回頭,就聽到這一句,消失在了前方華麗的馬車中。
眾人皆一頭大汗,心說,男人真是被女人給死死套牢了!居然不顧眾人勸阻,如此大膽妄為就衝到皇都外圍。莫怪耶律老將軍剛才那臉色,那才叫正常的反應,他們已經被荼毒到神經大條了。
。。。。。。
一騎快馬,託著長長的黃塵,迅速沒入軍營中,執信者一下馬,立即衝進了大將帳中。
咯啦一聲,信筒掉落在地,輕輕叩響石面,毫無節律的聲響,一如看信者此刻的心跳,完全失了拍,一雙巨掌,將信紙捏成一捧碎片。
“該死——”
哐啷一聲,旁邊的虎獅座椅碎裂在地。
送信人一臉汙塵,叩道急道,“少爺,您還是快離開這裡吧!很快,赧帝的詔書就會到,即時想逃也不能……”
“住口。誰讓你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耶律鎮惡一甩手,將送信的家丁甩開。大步要出帳,帳簾卻選被掀開。進來的是他的軍師,納蘭克明,這一見他一臉惡氣,只是斂了下面容,即揮退了信使,一把握住耶律鎮惡的手,往回走。
“先生,我必須先確認,爺爺和娘他們是不是真的……”
“噓,將軍稍息,剛才探子來報,監軍已經將幾位副將全叫到了帳中。除卻一人是監軍帶來,另外三位副將多年跟隨將軍,應是不用擔心他們的忠誠。當下,便是將軍做選擇的時候?在下以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