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姥姥,喝口水吧!”花玥兒遞上杯子。
“爺爺,下來休息一下,吃點糕點吧!”輕輕招呼鬼溪。
鬼溪不客氣地竄了下來,花向蓉沒力氣攻擊人了,瞪過去一眼,將盤子扯到自己身邊。鬼溪趁機又奪回來兩般子。兩人互斗的模樣,當真很可愛啊!
輕輕忍不住道,“爺爺也有三百歲了嗎?!當年,你們是不是情侶呢?”
這話一出,兩老傢伙極力地撇開,那戰火又差點重燃,幸好花玥兒出言相勸,才勉強平熄下來,將話題重新導回正途。
“有窩的賊為大,有巢的鷹飛得遠。輕輕啊,你現在可算找到一個好巢了!呵呵呵!”鬼溪拍拍輕輕的頭,一副長輩看晚輩非常順眼的模樣,笑得見牙不見眼。
花向蓉啐了一口,“死老頭,你才是賊!未經主人允許,就……”
輕輕急忙打斷他們的鬥嘴,又道,“姥姥,我行過七國,以當世之亂境,必須要有一名王者執事。姥姥以為,以我之能,便能滅了尚朝天下,開創新王朝嗎?”
“父們存心想氣死我不成!你娘當初為個男人不顧族人,現在你也……你也……”
“姥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連玥兒這臭丫頭也一樣,跑出去找人沒找著,給自己弄了個甩不掉的血咒回來月月受折磨。唉!我們末伽族的女人怎麼就這麼沒用,老是栽在男人手裡。你們一個個……”
鬼溪大吼一聲,“夠了!不要老怪在孩子們頭上,要不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無能,會弄出現在這個結果,讓孩子們父債子償嗎!他們只是忠於自己的心,想做一個普通人。這並不是什麼天理不容的錯!”
花向蓉更不甘,“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末伽族的事不關你們尚雲氏的事,來人——唔……”
鬼溪直接點了穴,道,“談正事。”
輕輕嘆氣,“對不起,姥姥,我們讓您費心了。”
花玥兒被花向蓉那一罵,垂頭撫著小木頭娃娃,抬頭勸道,“姥姥,我知道是我不對。鬼溪爺爺,您給姥姥解穴吧!”
輕輕直言道,“玥兒姐姐這三年建立的軍隊不過五萬人,用來抵抗外敵入侵巴子國是綽綽有餘的,加上巴子國本身的毒障,自然不用擔心外面的大戰波及到我們。可是,若要我揭竿而起,滅了尚朝。不論從軍備上,還是民心上,都不能服眾。”
“難道你們不想復仇,復族嗎?三百年啊,難道你們還想要我們末伽族揹著血債,偷居在這一方谷地之中。連姓氏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去,這是何等的屈辱,這……”
“蓉蓉……”
突然,鬼溪抓住花向蓉激動的手,雙眸定定地看著那水光盈動的眼。他喚的那個聲音,悠遠的就像從遙遠的時空傳來,飄渺,溫柔,似有若無,卻又飽含著讓人驚異的情感。
一切,都靜寞下來。
許久,鬼溪放開手,正色道,“蘭皇后亦是我的母親,雖然我們沒有血源,但是我還是把自己當半個末伽族人。蓉蓉你不該這麼說我。我們同樣忍辱偷生了整整三百年,都是想解開這場因情而起的詛咒,不僅為一個末伽族,更為了天下黎民。”
他看了看兩個女孩子,“我並不想將這樣的重責大任都壓在兩個小女子身上。她們為追求自己的幸福,這一點並沒有錯。一家不成,何以成國。而現在,六國中,西秦國已經揭竿起義,要反尚朝。另外幾國,也在虎視眈眈。這幾國都養精蓄銳多年,各有其優勢。”
“與其我們殫精遏力地拼殺天下,不如擇一名君,佑其滅了尚朝,殺掉花冥。”花玥兒直接說出了心中埋了許久的話。也是在鬼溪老人的鼓勵下,否則以她向來對花向蓉的愧疚,也不敢直言。
“擇一名君?”花向蓉又蹙起了眉頭,“難道,又要我們女子去依附一個男人!哼!”
鬼溪嘆氣,“蓉蓉,為什麼你就這麼敵視男人!當年,蘭皇后是心甘情願為贏帝犧牲,這在她過逝時就親口告訴我。她做到了一國之母應該做的,這是她的責任。她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成全自己的愛情,因為贏帝無法給她唯一。她下了那個沒有眼淚的詛咒,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後人再為情而傷。但是,唉……”
輕輕心中明白鬼溪的意思,道,“姥姥,要傾滅一個王朝,絕不可靠意氣用事。我們要對我們的子民負責,若能有不戰屈其兵的辦法,不讓更多的人流血犧牲,也是我們必須考慮的。”
巴子國人一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下,直到滅族的末伽族人為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