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過,預感十分的不好。
輕輕一拍桌子,大叫,“爹爹說過,正義是拿來做事,可以通融的。是原則,但不是手段。所以,我們乾脆先下手為強,來個斧底抽薪,讓耶律鎮惡看清事實,不要留半點期望。”
“好。我立即派人去皇都!”
“不行。必須由我……”她又拍桌子。
“不行。你別想!”毫無餘地地截斷。
“不行也得行。”再拍桌子,哇嗚,手好疼。
他暗笑,仍肅著臉,“輕輕,不準胡鬧。”
“奕哥哥……”小臉一皺,半垂著臉,只拿二分之一的眼黑看他了。
“撒嬌也沒用。你這頭小豬,現在已經毫無信用可言。”
“哼!我只是徵求你的建議,你不答應就算了。”
扭頭,起身,就要下車——這是直接威脅!
眯眼,勾唇,伸手一撈——直接輕鬆阻止。
砰——咚——啊——該死——
馬車內,又掀起了一場男女大戰。玄衣車伕抽鞭的手,不由又是一抖。和他身旁的焙之,滿臉的黑線。而熟悉他們的人,更是遠遠地策馬離開,不想被裡面的聲音給波及到自己脆弱的神經。
“你沙文——”
“你再胡鬧我就……”
“我要民主——”
“晏語輕輕——”這方怒了。
“姜霖奕——”這方火了。
砰……砰砰砰……哐啷的一大聲,害得車外的人眼皮一陣亂跳,擔心他們用力過度,車子可承不住那無匹的神功。
最後……
姜霖奕突然出聲,大叫,“七殺,停車!”
整個大隊,臨時駐紮一個時辰。
便見著姜霖奕一臉的沉黑,將之前被唸到的男人全聚在了一起,小圈子裡,男人們的腦袋越垂越低,最後每人後腦門都掛著一滴大汗!
心底齊齊哀嚎:遷怒啊!他們被輕輕害死了。
而那個禍水高興地跳上了馬兒,等著男人們商量好了,好及早上路。腦子裡轉著幾條計謀,全圍著那一個重點目標:尚朝三朝元老——耶律景略!
此刻,遠在皇都中的耶律景略亦是渾身一寒,不知是宮人又傳禁令,還是親愛的孫子又出了什麼事,總之,忐忑難安啊!
第2卷 第21章 三朝元老好戲
皇都 耶律府砥
凋黃的葉,席過廊角,堆簇在石階下,黑泥上已經是秋紅點點,不堪朔風摧折的一片淒涼,遍佈眼中,為這逐漸冷清的院落,更添了幾分冷意。
耶律景略縛手而立,看著園中攀著綠藤的鞦韆,那是鎮惡剛出生時,他命人給建的,只為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唯一小金孫呵!當時的喜悅之情,亦隨著那悠悠輕蕩的鞦韆,浮在胸間,不曾退去。
想他耶律氏家百年伺帝,盡忠職守,一心為國,但終因殺孽太重,以至連續三代,都是單傳,且男子越發地早逝。自上次皇帝大壽後,六國之間兵伐更加頻繁,這次齊楚大戰至今未歇,鎮惡擔任討伐大將之職,皇都又忽起中風雲,已將他耶律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唉!皇帝的十二道金牌,他早已經明白鎮惡不動的原因。
雖說尚朝流傳著那個300年的詛咒,若非皇帝無道,寵信佞臣,聽信讒言,一個預言焉能動搖一個王朝的百年基業。他已經不只一次進宮面聖,明志,亦書信十二封,勸說孫子必須忠心不二,否則耶律家晚節不保,他這老骨頭去了地下,也愧對列祖列皇。
可惜,鎮惡的性子雖然有些魯莽,仍是通曉大義,若非這些年來,赧帝愈發地寵信於那妖妃瑤姬,屢次陷害於貴為皇后的孫女,為了姐姐安危而多次與瑤姬衝突,亦被其黨羽排擠,又遭逢郝帝不明真理的苛責和錯待,孫兒也不會在如此關鍵時刻猶豫不前。
這根弦,終是繃到極致了嗎?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剛剛送走禮部待郎回來的阿才,他多年的帖身侍衛。
面上凝著十分的惶色和擔憂,阿才咚地一下跪落在地,聲音微顫抖道,“老將軍,您就聽待郎大人一次,快走吧!”
待郎勸他已經不只一次,今日赧帝已發出第十三道金牌,要鎮惡助丘齊國,發兵楚淮,許是會拿家人做要脅。
“阿才,連你也要我謀逆嗎?我耶律家受先皇厚愛,才有今日之勢。怎麼可以因為一時受困,就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且隨我回屋,我再書一信給鎮惡。”
阿才身子一顫,無奈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