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謊言。
“謝謝你,憲之。我們都要活著出去。”
“好。你……休息一會兒。”
沒有火,他怕她冷著,只有僭越了身份的藩籬,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偷偷給她輸一些內力。許是她真的很累,很快就沉沉睡去。聽華真提過,姬鳳傾居然將她體內的蠱毒解掉了。所以她才會如此虛弱,若在平常,她總是衝鋒在殺場最前。
人在生病時,總是比較軟弱一些。她那樣的矛盾難過,還都是因為那個已經成為一國之君的男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沉浸在這夢寐以求的兩人世界裡。輕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不禁回憶起最近發生的許多事,在事隔一年多的西秦,在冰天雪地裡,在他又一次的逃亡之路上,那輕輕掀開的車簾裡,是那張讓他耿耿於懷的嬌顏,怔愣地的眼神投向他。
也許,這就是宿命。
他有過女人無數,山匪啊,哪會不搶幾個如花美眷在身邊放著,好突現男人當老大的威風。可是自打見了她,被她脫光了衣服在石嵴山上暴涼了一夜,他就再不想碰其他庸姿俗粉了。滿腦子想著,如何“報復”她的脫衣之恨。
原來,愛和恨,也只是一線之隔。
他帶著大隊人馬往丘齊國跑,卻又懷著心思想回頭找那女人麻煩。奇怪著她明明是姬鳳傾的人,為什麼突然跟著幾個絕色美男子在一起,狀甚親密?!這讓他心裡很不爽。傳言周芷蘭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果然如此麼!可是,他又覺得不對。初識的印象裡,她也是個不亞於姬鳳傾那樣驕傲的女人。
他反反覆覆想著,結果被西秦派出的繳匪軍給摸到了路子,一路上窮追猛打,害他損失了大票的兄弟。為此,他更是惱恨那擾了他心的大惡女。所以,之後她雖救了他,他也是屢次想暗中謀殺來出出氣。
其實,他只是不甘。
可這點微不足道的不甘,也被她日夜的傾心以待給消磨了去。最後讓他在蒼天之下寒峰之巔,發下了血誓,要護她一生一世。
沙沙沙,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漆黯的洞口忽有火光閃過。這太不尋常,因為下面就是斷崖,這火光來得太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