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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真實的人。

―從今以後,希望你學著活得像一個人,會哭會笑會生氣會……呵,生氣你不用學了啊!只要……別太這麼冷就好。―

這是她離開時,他仍在昏迷中,隱約聽見的。她為他施了血蠱之術,將家族神力的詛咒分擔了一半過去,將他的痛苦移嫁到自己身上,就那麼消失無蹤了。

她說,他們都是被命運束縛的人。可是她有能力讓他逃出這種束縛,他曾拒絕過,但是在他那樣傷害她之後,她還是毅然地為他付出。

可是在她在的時候,他從沒有好好珍惜過她,亦沒有認真看過她。連那個小木頭娃娃,也是她使了許多心計,才讓他勉強答應為她刻來的。她帶著一點也不像自己的娃娃離開了,她渴望的女娃娃一直也沒得到。

當他那麼習慣了一個無禮的丫頭,在身邊強取豪奪,做了很多令他氣憤的事,不讓他施法救人而自己跑去救人差點丟掉小命,破壞他和別的女子的親事說不想他一播了種就急著去死,跑到他府中去大罵父輩自私自利愚忠古板氣得長輩們跳腳直罵她是“妖女”,因為她也會奇怪的小法術……他自恃甚高,總是冰冷而淡漠地對待她滿腔的熱情和愛戀。

―你要真凍死我了,以後就真沒有女人敢靠近你了!你懂嗎?你的心,靠近你的心。―

―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哼,你休想擺脫我!我會纏你纏到死!―

他當時,總是疾顏厲色,喝斥她,推開她,不理她,或者……做出完全不像自己的事,來打擊她。

他不知道,從他開始改變的那一刻開始,或者從他開始對她的無理取鬧生氣的時候,她就像一頭莽莽撞撞的小豹一樣,衝進了他的心底。

初時他無法適應那樣騷動的內心的感覺,他將一切改變的力量排斥在外,他看似堅毅不屈地擔負起家族的責任和使命,其實對自己的即定命運是一種消極地接受和妥協。所以,他不敢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因為他的生命不允許他擁有那樣的幸福。

突然,他露出一絲苦笑。

周圍歡喝的百姓一下簇擁上來,給他套上一串又一串的鮮花。看著那一張張喜笑顏開的臉,他的腦中都是她的影子了。從什麼時候,他的心裡都裝滿了她呢?!

不管他是如何傷害她,隔日醒來,他總能看到她的笑臉。

他很羨慕她能笑得那麼天真,純潔,無憂,無慮,彷彿世界一切都是多麼美好的事,連他那雙漆黑如鬼爪般的手,也被她捧在手中,當寶一樣地欣賞起來。

―別躲,別躲!他也是你的一部分,你為什麼要厭棄!因為有他們,那些老百姓才能睡得安穩笑得開心。如果分我一隻,我也願意啊!―

當時,她毫無城府地說著,他心底又暖,又尷尬,又煩躁,充斥了太多的感覺。他沒有認真去體念她的話,也沒有看到她眼底那抹堅毅和認真。

現在,他們是真的分得了一人一隻,不知道她還好不好。他四下裡瞧了瞧,這一路上都未見見著一個似她的影子。難道她現在不在嗎?不不,輕輕既然給他寄來那樣的詩句,一定不會錯。

終於可以再見到她,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也有很多事想跟她解釋。他要讓她知道,她為他流的眼淚,已經悄悄融化了他心中的堅冰。

這一次,他不是少君,不是國師,不是燕渠國的命,只是一個專為她而來的普通男人。

玥兒,你可還在怨我?

就在文信君神遊太虛,王宮大門開啟了,突然一大蓬的鮮花被散了下來,登時砸得他和幾個隨眾是頭昏眼花,目眩神迷,不知所措,尷尬僵立,耳邊還有奇怪的笑聲。

頭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輕輕憶得前晚跟花玥兒說女兒家心事時,記得花玥兒說的文信君,矜持自重,泰山崩眼前也不會眨一下的千年大冰川。

本來她很想丟一筒冰水下去,但是花玥兒是捨不得的,所以只有砸鮮花。哦,說砸啊,是因為裡面混著些小果子,砸在頭上會哈哈地笑。

“少君,小心偷襲!”隨叢們緊張地去踩那些會笑的果子,模樣頗為滑稽。

文信君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沒感覺得出任何殺意,聽著耳邊奇怪的笑聲,忽然之間,卻是暖意洋洋,腦中只閃過她的調皮的笑臉。

―啊啊,你終於有第二種表情了。嘻嘻!―

看他失控,發怒,或者露出任何其他表情時,她比任何人都開心。他罵她瘋婆子,她就罵他悶騷男。他不得不承認,跟她對罵後,他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