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是自我掩埋的人。 你活捉了她們的國王,你的手指轉動著國王,“按照遊戲規則,如果我贏了你們四大金剛,你們要為我跳一場戴著手銬的裸舞。”你握住我攥著棋子的手,“我可以和她們裸舞嗎?” 我死死地攥住棋子,笑著說,“我只是學生,沒有權利改寫教材。” 你脫光衣服,只剩下繃緊的白色短褲,和她們一陣熱舞。你坐回我的身邊,凝視著我的蒙面藍紗後面的眼睛,“其實,這些裸舞的女人在我眼裡根本不存在。我除了你,誰也看不見。只有看見你,我才看見自己。什麼時候我們能一起裸舞?” “死後。” 你從容地笑笑,“其實你想說婚後。” 你的放縱使我想起前世,我說,“我在冷宮裡幽禁了兩千年。” 你詭秘地開懷大笑,“喔,太恐怖了,我可守不住,可能早就被絞死了。” 我說,“我們過著完全不同的生活,我們能比較筆記嗎?” 你縱深探視著我的眼睛,“冉冉,你有你天使的邪念。其實我就喜歡逗你生氣。看見你生氣我有說不出的快樂。我一陣陣上癮。我想和你就這樣玩下去,直到你流淚,然後我再向你賠罪,請求你的寬恕。你這樣鎮靜讓我不過癮。” 我說,“謝謝你的獨樹一幟的啟蒙。” 你近乎激動地說,“我這個人,只要你捧我,我就騰雲駕霧。我會讓你的教材更加精彩。” 我檢閱我的血庫,不知能為你,獻出多少。我計量我的呼吸,不知能為你,堅持多久。我撫摸我的大腦,不知能為你,刺激多深。我揭開我的傷口,不知能為你,忍痛多久。  
沒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在地獄裡(七)
剛剛認識你,就像一個被輪姦過的女人,既絕望又沉默。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遷就了你。 你把十六個裸體模特請到你的動物園裡,為我準備好畫架和顏料。你說,“Viva,第三節課是畫技,這些名模來自五湖四海,情敵會使你神速地成為標新立意的畫家。” 我和著顏料,看著幾隻白色老虎在裸體模特後面東張西望,我讓模特拿出最得意的動作。 我像獸醫一樣說,“請你也脫光,站在她們中間。” “現在?”你渾身抖擻。 我得意地說,“當然是現在,反正都是動物。” 你說,“既然你標榜是畫家,我想親眼鑑定你是不是畢加索。你知道,我是名畫收集狂。” 我先畫白虎,當我點上老虎麻醉後依然威懾的眼睛時,你說,“我每天就生活在最美麗的動物。”我圈出一團奶牛的Ru房,“抱歉我當初忘了炫耀自己,我是獸醫。” “酷!”你看著我一筆勾出一個模特,“你要知道,在激|情和藝術的背後,男人和女人只是動物。我的每一個細胞裡都是獸性。我不知道哪個動物和我更相似,狼,老虎,獅子,豹子,凡是野性縱慾的動物都和我有血緣關係。” 我勾出一片水牛的肥臀,“我理解你。” “我的恍神公主,”你比較著畫裡畫外的裸女,“世上有三種美女,一種是咄咄逼人的美,高處不勝寒,男人可欲不可求;一種是渾身肉慾的美,男人身下的尤物,誰都想和她上床;一種是純情的美,男人都想當騎士保護她。我恰好和這三種美女糾纏不清。我必須對你坦白,我已經習慣了一天換一個或幾個女人,如果我多待一個小時都會厭煩。” 我點上一團鮮豔的毛色,“我理解你。” “你的寬宏讓我驚諤。寬容是你的美德。這確實是財富。雄性激素使男人有強烈的慾望不停地更新女人。我試著讓自己停止過,忠實一個女人,可是不到一個星期,我就自我迷失,渾身不再閃光。” 我看你的眼神像梵高的醫生。“我理解你。” 我請你觀賞我完成的畫作。這些裸女,從近處看,是美女;從遠處看,是骷髏。我說,“花容月貌的後面隱藏著骷髏。” 你在我的畫作前走來走去,“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就有慧根。你能拯救我嗎?” “我還是先自救吧。”我開啟一瓶安定液,幾口喝光,把瓶子扔到天上。 我的面前,永遠擺著一瓶藥水。每當想起你,過度興奮,我就一飲而盡。它讓我剎那間,冷靜得像一個老牌修女。這瓶藥水,像一個心臟病患者的隨身必用品,陪同我穿越一道道死亡線。每次見你之前,我必須先喝下這瓶鎮定劑。 我溫柔地笑笑,“你的一滴毒藥的威力,一瓶安定都招架不住。至少我的心包上了一層鎮定膜,像克林頓妻子面對丈夫的連環出軌一樣鎮定。你就叫我安定小姐吧。” 沒有想到鎮定劑完全失效,我一怒把百裸圖撕得粉碎,讓這些遺骨飛向天空的墓地。 你突然從兜裡抽出一把折刀,明晃晃的刀刃在烈日下刺目。“這是我母親割腕自殺的刀子,從六歲起我就隨身攜帶。” 你把刀子合上,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