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只有你能醫治我。” “請赤身躺在我的手術檯上。” “我中了核武器。”你禁不住笑喊出來,滿口咖啡噴到鍵盤和螢幕上。 “我也中了核武器。”那個投資者把滾燙的咖啡潑在自己臉上,他的眼神裡對你和我充滿了仇視。  
我的一生,從你降臨的那個時刻計時(十三)
我們交換情物的儀式,莊嚴的像婚禮。 我披著婚紗,戴著你的鑽石王冠,捧著你的黃玫瑰。黃玫瑰像一樹的枇杷樹果實簇擁。通向你的專機的地毯上撒著萬朵繽紛的玫瑰。 你像新郎一樣,領著我,走上玫瑰花海。你一把抱起我,踏過玫瑰走廊,進了玫瑰機艙。 “你擁有整個世界!”你電焊著我的眼睛,“詩歌是上帝給你的禮物。你的詩讓我的雙膝軟弱。任何男人幸運地遇上這樣的天使,他們都應該把她當作最神聖最稀有的瑰寶,一分鐘都不能離開視線。” 尼亞加拉的瀑布上,水簾像銀河一樣沸騰。 我為你斟酒,“謝謝你,從起重機化成了蝴蝶。” “你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每天送給我一首詩,只有你的詩讓我活在世界之巔。冉冉,請現在就給我一首詩。” 在黎明的碼頭 你的帆船 請停泊在我的港灣裡 在蒼茫的天空 你的降落傘 請降到我的花園裡 在無垠的田野 當你耕耘時 請到我的井裡打水 在月落星稀的夜晚 當你沉睡時 請到我的火焰邊狂醉 你神色莊嚴,“如果命運給我這一天,這一天,只和你在一起。” 在尼亞加拉大瀑布上,我和你乾杯。和我到這個水簾洞裡,不要再猶豫。如果這是懸崖峭壁,我會和你同時跳下去。就讓這千尺白絲,披成我們的婚紗。就讓這萬丈銀河,升起我們的禮花。 我們的靈魂溶進萬丈瀑布。 “你是我的妻子嗎?”你吻著我的腦髓。 “我生來就是你的妻子。” “我能感覺到。” 我驚歎,“愛情征服一切!?” 你看著雲海,“讓時間驗證。” 你的話音未落,機艙突然停電,機身劇烈抖動,窗外的雲海,像暴風驟雨前疾飛的海鷗。副駕駛哆嗦著嗓子,“操作盤發生故障,請繫好安全帶,飛機緊急著陸。” 話音未落,飛機像集體自殺的殉葬所,沒有人來得及呼天嗆地,從天而落中,我清醒,死亡別無選擇。 剎那間,飛機在幾十秒內墜下幾千米,我們緊緊抓著彼此的手。 飛機突然像一匹烈馬馴服過來,從視窗可以看見黑黝黝的沼澤地。 副駕駛的聲音又顫抖起來,“飛機著陸的輪子打不開,請穿上降落衣,五分鐘之內,飛機可能會爆炸。”副駕駛話音未落,就推開門,跳傘而逃。 機輪狂烈轟鳴,空中小姐剛開啟機門,就被颶風捲出艙門。 保鏢吼叫著,“少了一個降落傘!” 像在摩天大樓頂層的邊緣上,你鎮定地說,“不要緊,我和她系同一個。” 在艙門邊,我們擁抱在一起,兩個人系在一個降落傘上,一同縱身而跳。那個瞬間,天也憐憫,我們的生死之交。 飛行員跳出飛機以後,頭上一陣爆炸,飛機像宇宙飛船碎屍萬段。碎片像一片黑雨。降落傘在空中像盛開的朵朵蘑菇,開放在烏雲裡。 我們落在海水裡,像兩條鯨魚緊緊擁抱。你解開降落傘,我們躺在上面,像一個搖籃。 你看著煙霧瀰漫的天空,“從幾千米高空跳下,有幾十秒選擇生和死。我的遺言是,在這亂世之秋,我們能死在一起,已經滿足。” 我說,“最危險的剎那,我和你有著共同的遺言。” 你緊緊摟著我,“冉冉,自從遇上你,時時刻刻,我都珍惜我的發現。感謝你這些日子給我的一切。每個時刻,環環相扣,像一串完美的珍珠。每天我把你帶給我的歡樂穿起來,戴在我的心上。每天我期待著你的聲音,只為了感覺你在我的身邊,哪怕只是你的靈魂。我把我的一生託付給你。我真心希望我能成為你所渴望的一切。我希望我能實現你的夢。” 你的聲音使大海像一萬畝熟透的葡萄,釀成了一杯葡萄酒,讓我大醉不醒,“我要讓你成為最幸運的女孩。”  
沒有你,活著就是負擔(一)
你告訴我,你的父親對你的訂婚非常震驚。他正在法國南部度假,你必須立刻去見你的父親。我請求你帶我一起去感召他。你讓我放心。 杏黃的燈光下,在專機臺階上,你溫情地撫摸著我的臉,傷感地說,“我不能忍受你一分鐘離開我的視線。你聽過一個蠟鳥飛近了太陽,結果翅膀被燒化,摔死在海里。我們是不是離太陽太近了?” “那就讓我們成為太陽鳥。” 你笑彎了腰。 你的笑鼓舞了我,“我讓烏雲為你變成極樂鳥,我讓廢墟為你變成伊甸園,我讓狂風為你拉開風帆,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