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問展烙軒顧筠堯的事,卻總是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麼是她愛他,她就要低聲下氣先低頭?
納*
心情不好,下午下課後約了岑歡去跆拳道館活動筋骨,誰知秦戈聽說後也嚷嚷著要去。
“你腳不方便,去那裡不是坐著乾瞪眼?”
“他的腳怎麼不方便了?”岑歡聽到這句湊過頭來,眼睛盯著秦戈兩條腿放射燈一樣掃來掃去,“秦哥哥,該不會你這是假肢吧?”
秦戈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岑歡頭上,“你才假肢呢……說了幾百次別叫我秦哥哥,你比我還大兩個月,叫得好意思你。”
“我叫你一句秦哥哥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巴結我叫呢,真不識相。”岑歡哼一聲。
“你們倆少在我面前打情罵俏了,酸不酸啊你們?”念桐回頭白一眼兩人羔。
明明才認識兩三天,這兩人卻像是已經認識了二三十年。
還記得她介紹兩人認識的當天,岑歡見到秦戈第一句話便是,“挺漂亮的啊,秦哥哥。”
而秦戈回敬她,“你也很英俊,歡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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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桐,看你這兩天心情這麼差,是不是你家顧BOSS惹你生氣了?”岑歡忽地話題一轉。
念桐只當沒聽見,徑直往前走。
“我看是她惹她男人生氣了。”秦戈審視的目光落在唸桐臉上,“不然她不會一臉懊悔,像是在後悔什麼。”
岑歡嗤笑,“秦哥哥,你的眼睛是紅外線裝置吧?這都看得出來?”
“你要不信可以問她,看我說得對不對。”
兩人的對話落入念桐耳中,念桐無聲苦笑。
的確。的確她是在懊悔——懊悔那晚不該沉不住氣被顧筠堯說兩句就生氣的。
其實如果一切真如顧筠堯所言,想要害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的話,那麼他說他討厭麻煩也確實沒錯。
誰都討厭麻煩,更何況是一個隨時都要面臨生命危險的男人。
他說他不需要家,是怕家庭成為拖累他的包袱。
而如今他答應結婚,是她逼他的,如果她不能讓他婚後無後顧之憂,反而給他帶來許多麻煩,要他處處為自己擔心,那麼他憑什麼愛上她?
將心比己,如果她是顧筠堯,她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只會給自己添麻煩的麻煩精。
想到這,她原本鬱悶糾結的心頓時豁然開朗。
“歡歡,我突然想起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不去道館了,你和秦戈一起去吧。”
拋下這句,她也不等兩人回應,沿著林蔭大道一路小跑著跑向校門口,歡快得如同一隻在陽光下起舞的彩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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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筠堯接到念桐的電話時人還在公司的會議室。
望著螢幕上顯示的來電暱稱,緊蹙的眉頭不自覺舒展開。
看來是高估了這丫頭的耐性,原本還以為她能撐過一個星期不打電話給他的,沒想到不到四天就忍不住了。
嘴角輕輕一彎,察覺數道目光盯著自己,立即抿直了起身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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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電話接通但沒聽到聲音,顧筠堯主動開口,嗓音微微有些啞。
“顧叔……”計程車後座上的念桐望著車窗外流動的風景,耳邊聽著那端熟悉的聲音,只覺心口酸酸地。
“怎麼了?你在哭?”顧筠堯神色微變。
“沒,我沒哭。”念桐垂眸笑了笑,深吸口氣道,“顧叔,對不起,我那天不該掛你電話,也不該生你的氣。”
顧筠堯輕哼了哼,語氣柔了幾分,“怎麼個不該法?”
“你說的那些都對,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不能夠讓你覺得心安,而一味帶給你麻煩,肯定會影響到你。這幾天你沒打電話給我我心裡很難受,剛才我才想通,原來錯不在你,而是在於我嘴上說愛你,但卻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反而讓你處處讓我擔心,所以我要改變自己,以後儘量不給你添麻煩,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不要再把我和小西歸為孩子氣的一類。”
“改變?”顧筠堯輕輕笑了笑,“桐桐,你以為改變只是說一說?”
“我會做給你看的,你等著瞧。”
“好,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