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等著看他遭報應羔?
是她太混蛋,是她的錯,可是……
可是他為什麼要做得那麼狠那麼絕?
就因為杜可唯一手策劃的那個影片和暴光了她的私生女身份,可他卻毀了杜可唯整個人生。
她不要他變成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
不要。
*
陽臺上,清冷的月光傾瀉一地,灑落在那張緊繃的俊顏上,使得晦暗的面容更添一抹森冷。
呵,他也真是。
有什麼好生氣?
又有什麼好失望的?
在她看來,他報復慕羽,陷害慕齊楓,算計杜可唯,做足了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做的一切,是一個心狠手辣沒有人性的惡人。
他對她的好,比不上她所看到的。
她說愛他,卻她終究是不信他。
而他活了幾十年,經歷過那麼多風風雨雨,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的一言一行給左右了情緒,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是那種需要依靠言語的解釋來獲得他人信任的男人。
不管是因為愛他或者是崇拜他,首先要做到毫無條件的相信他。
三個發小能,念野能,烙軒和御黔能,還有那些跟隨他多年卻不論風雨始終相隨的夥伴們,他們也都能。
可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她卻不能?
唯一的解釋是她根本就沒有她自以為的那麼愛他。
他自嘲一笑,微微仰起下頜望著半空中那輪明月,稜角分明的五官在清冷光輝下勾勒出迷人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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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怎麼辦?聽你把我說得像個十惡不赦的惡魔我心裡有些難過呢。
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卻又被耳邊迴響的一句句話語驚醒。
她爬起來,望著身邊冰冷的床鋪,心裡像是裂開了一個口子,隱隱做痛。
淚水無聲滑落,很快打溼被面,她卻渾然不覺。
她很想他。
明明同一個屋簷,卻不能相偎在一起,她真的快要瘋掉了,好想不管不顧衝過去撲到他身上。
可是他生她的氣,而她也因為近日的種種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思念一個近在咫尺的人,這種滋味實在太煎熬。
強迫自己翻來覆卻輾轉再難入睡後,她終於剋制不住心裡那股***‘動的驅使,下了床走到顧筠堯所在的房間。
*
大概是窗簾被他完全拉攏,室內昏暗得不見一絲光線。
怕自己會撞到室內的擺設而驚醒睡夢中的他,念桐躡手躡腳的往前一點點挪動。
藉著走廊折射進來的一絲微弱光線終於挪到床前,心跳也劇烈得彷彿隨時要跳出來。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開被子鑽入被窩裡。
身體一挨著顧筠堯,便像是有自主意識般迫不及待偎過去,手腳並用纏上他的身體,臉深深埋入他頸項窩裡嗅聞獨屬他的氣息。
“顧叔……”
她小小聲喚著他,滿足的嘆了嘆,心頭卻湧現一絲悲哀。
為什麼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他纏他,卻偏偏要半夜三更像個辣手摧花的菜花賊一樣爬他的床?
忍不住又嘆了聲,唇卻不小心吻上他赤‘裸的肌膚。
心突地狠狠跳了一下,血液彷彿瞬間衝向頭頂,耳根及臉頰都燙得駭人。
辣手摧花。
她回味這個極富情‘色色彩的詞語,感覺喉嚨突然有些發乾。
貼在他面板上的唇移了移,卻不捨離開,反而一點點吻過,依著心底滋生的那股渴望描繪著他身體的輪廓。吻過他堅毅的下頜,卻定格住。
再往上就是吻下去,如果他醒來怎麼辦?
她之前還那麼疾言厲色的質問他,就是此時還怨他處事太過狠絕,但如今卻偷偷佔他的便宜,他會怎麼想她?
心裡擔心是一回事,身體早已不受大腦支配,循著本能吻上記憶中滋味極好的唇,如同一個久困於沙漠瀕臨渴死的人突然間找到一處綠洲般,近乎貪婪的吮‘吻著他的唇瓣,丁香小舌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口腔,沿著他整齊的齒列滑落。
奇怪他口中竟然有淡淡的檸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