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去攬她的肩,卻被狠狠甩開。
“你口口聲聲說對杜可唯的感情只是迷戀不是愛,原來都是騙人的,她做了那麼多壞事你都能照樣和她在一起甚至還照顧她,你一定是愛慘她了吧?”
騙子!都是騙子!
她捂住被氣得發痛的胸口,錯開陸珩疾步離開。
“小葉!”陸珩大步跟上去,神情嚴肅。
“那天我人在香港,是在回來以後才知道她散播了那個訊息,那時你已經知道是她做的了。而且她會那樣做全都是因為顧筠堯要封殺她。”
聞言,念桐突然轉身,美目染著怒焰,“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杜可唯一點沒錯,錯的都是顧筠堯?”
陸珩語窒。
“那麼我請問,顧筠堯為什麼要封殺她?”
“小葉,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可唯做錯那麼多事,但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甚至為此付出了終生無法承受的代價……”
“呵,你心疼了?所以才把她捧在手心呵護疼愛?”
“不是,是她……”陸珩用力拍了下額,然後拉過她的手,“你跟我來。”
“你要帶我去哪?”念桐試圖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
*
強行被陸珩帶到他家,念桐立即會意他的意思——他是要帶她去見杜可唯。
“你放手!不然我不保證我見到她會對她做些什麼!”
陸珩回頭看她一眼,空閒的那隻手邊去按門鈴邊道,“如果你看到現在的她,絕對不會對她做什麼。”
念桐冷笑,正要反駁,門這時開啟。
隨著門緩緩拉開,門後那道單薄細弱的身影映入眼簾。
尖瘦的下巴,蒼白的臉色,怯怯的眼神,畏縮的肢體動作。
念桐瞠大眼瞪著兩手緊抓著門板,表情惶恐不安的女人,震驚的目光一點點自上而下滑落,難以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記憶裡那個永遠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杜可唯。
“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杜可唯眨巴著眼睛望著陸珩,怯怯的眼裡噙著困惑。
“我忘了拿東西。”陸珩鬆開念桐的手,走過去將門拉得更開一些,示意念桐進去。
“她……是你朋友?”杜可唯放開抓住門板的手改拽住陸珩的手臂,大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問。
“她在搞什麼?”念桐走過去,看著躲在陸珩身後的杜可唯一直後退,似乎很害怕她靠近的樣子,心頭疑雲重重。
“她不認識你。”陸珩回她,目光平靜。
“不認識我?”念桐嗤笑,“陸珩哥,你開什麼玩笑?她那麼恨我,估計我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況且才多久沒見,她就不認識我了?”
“我沒騙你,正確的來說是她所有人都不認識。”
念桐一楞,美目半眯,“你說她失憶?”
陸珩比了個等一等的手勢,轉身對渾身發顫的杜可唯道,“我和我朋友聊一聊馬上就要出門,你去畫你的畫,不用招呼。”
杜可唯點點頭,慢慢鬆開他的手,在唸桐狐疑的注視下惶惶不安的快步離開。
“我接到醫院的電話從香港趕回來時她已經這樣了。醫生說她精神和肉體都受到嚴重刺激,昏迷了一個星期才醒來,卻忘了所有人所有事,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而且性格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恐懼不安怕見陌生人,沒有安全感。甚至不敢出門,只是每天呆在家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她忘記所有人所有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那她怎麼記得你?”
“她也不記得我是誰,是我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她才慢慢不怕我,把我當親人。”
“她那麼會演戲,你確定她是真的失憶?”念桐不信。
“演戲總會有破綻,可她的一言一行完全找不到半絲蛛絲馬跡,而且醫院給她做過精密的檢查,確定她是因為受了刺激導致失憶。”
“可是以她的名氣,怎麼可能她身上發生那麼多事情都沒人知道?”
“醫院的訊息我花錢買斷封鎖的,當然沒有人知道。”
“我還是不信。”念桐抱住頭。
“如果你知道她受到過什麼樣的刺激就不會懷疑醫院的診斷和我說的這些話了。”
念桐看過去,“什麼刺激?”
陸珩長舒口氣,轉頭望向客廳裡那片落地窗外的陽臺上正在拿著畫筆在畫板上刷來刷去的杜可唯,淡聲道,“她被暴力輪‘奸,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