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顧筠堯陷入沉思中。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易了容,那自然是找不到他。
而他相信,不論那個男人是否易容,都會想方設法的接近他,所以他只要讓樾擎注意在他身邊出沒的陌生男人應該就能鎖定目標。
而那個男人一向自命不凡又不可一世,他如果易容,容貌也絕不會是平凡無奇。
莫名地,腦海裡晃過一張五官深邃的俊美面孔。
他眉頭一皺,撥通連念野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立即道:“念野,給我弄一份耿狄的詳細資料,包括他自出生到現在的生活狀況和跟他來往密切的朋友的記錄。”
“耿狄?”念野腦子一轉,立即想起次人是誰。
“那時不是已經讓人查過了麼?他的確是中英混血,自小生活在單親家庭,只有母親沒有父親,而母親幾年前死於一場車禍。”
“我要更詳細的。”
“好,我儘量去搜羅最詳細的資料儘快拿傳給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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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裡習慣了睡到自然醒,若不是顧筠堯用一記深吻逼得快呼吸不過來,念桐此時還陷入暖熱的被窩裡不想起來。
“我還好睏怎麼辦?”她可憐兮兮的勾住顧筠堯的脖子撒著嬌。
“你可以繼續睡。如果你想正式實習第一天就被當的話。”顧筠堯說。
實習?
念桐腦海裡‘嗡’地一聲,立即鬆手推開他從床上蹦起來。
“不能再睡了,我的帶教是耿主任,第一天就遲到那我會被他罰得很慘的。”
她跑到衣櫥手忙腳亂的找出今天出門穿的衣服,又匆匆竄向浴室梳洗,沒注意到顧筠堯在聽她提到耿狄時眉頭皺了一下。
“耿狄是你的帶教?”他站在浴室門口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正在刷牙的念桐有些奇怪,模糊而斷續地發聲:“我昨晚……不是告……訴你了?”
“你沒說。”顧筠堯眉頭跳了跳,補充道,“你昨晚只告訴我他是血管外科的主任,並沒說往後你和他朝夕相處的時間要比我多。”
這句話落後,浴室裡半晌沒傳來動靜。
他困惑,輕輕推了推門往裡瞧,卻見還滿口藥膏泡沫的小東西正傻瞪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你做什麼?”他輕叩了下她的後腦,“還不快點你就要遲到了。”
一句話又讓念桐回過神來,連忙往口中灌水吐乾淨泡沫,然後才回轉身面對著顧筠堯,一雙美目亮若星辰。
“顧叔,你……吃醋了?”
顧筠堯難得語窒,目光深沉的盯著她不語。
“你剛才的語氣明顯就是吃味我往後和耿狄在一起的時間會比你多。”這個發現讓她欣喜若狂。“顧叔,你很介意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是我老婆,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是麼?”念桐笑得狡黠。
顧筠堯蹙了蹙眉,按住她的肩讓她背向自己,“趕緊洗臉換衣服,早餐來不及弄,等下出門在外面吃點。”
“顧叔,你好象臉紅了呢。”念桐盯著鏡子裡那張難得露出不自在表情的俊顏賊笑。
顧筠堯臉色一僵,望著笑得一臉莫名得意的人兒,心裡好氣又好笑。
卻什麼也沒說便走出浴室。
*
出了門顧筠堯帶她去順路的早餐店隨意吃了些早點,便被她百般催促著上了車,送她直達第六醫院。
“我和他只是師生關係,以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所以呢,你大可放心,你老婆我心裡只裝著你一個男人,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狹小的車內空間充斥著染著笑意的輕快嗓音。
駕駛座上的男人嘴角抽了下,往副駕座上投去一瞥,又收回。
“他以前不是在H大教書麼?怎麼又跑到醫院來上班了?”
“我昨天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他以前去H大教書前在國外一直在外科醫院上班,後來厭倦了每天拿手術刀的日子才選擇回國教書。但又最終發現只有醫院更適合他,所以才又回來醫院上班了。”
聞言,顧筠堯皺眉,“這麼亂七八糟的藉口,你信?”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