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雷斯臉色已經鐵青得宛如厲鬼,額頭上青筋不停跳動,死死捏緊了拳頭,拳頭中的小小純金盒子在他手中竟被捏成了一團金塊。他緩緩向芙迪雅走過去,五指掐起她秀致絕倫的臉,冷笑道:“看不出原來南斐亞爾的公主竟是這麼個賤貨,不喜歡人家好好對你,要又打又罵才肯乖點。說,是不是亞里。南斐亞爾指使你這麼幹的?想先引誘我放了他們,再殺了我?”
她自始至終都在處心積慮想殺了他,而他卻象一條餓極了的魚,只要她施捨一點點虛偽的溫柔就迫不及待地上了鉤圍著她團團轉!剛才居然還以為她真的生病了,不放心她就跟在她後面,還特意把里爾叫過來想為她看病!
多麼可笑!!!他象個被她玩弄於股掌的小丑!!
屈辱,悲哀,憤恨,。。。。死死攫住了他的心,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手上用力不由加重。
被他五指掐住的地方骨頭都象是要碎掉,芙迪雅強忍痛楚道:“不是,跟我哥哥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臉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芙迪雅幾乎以為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響,卻只聽見雷斯惡毒的聲音:“就憑你那單純直率的腦袋,想得出這麼陰險的法子?你除了用椅子砸,用匕首砍之外還會什麼?你只有一個用處,就是被男人上!!”
芙迪雅渾身一震,被羞辱到極點的她忍無可忍,突然奮力一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豁出一切似的,她聲嘶力竭地大吼出長久壓抑的滿腔仇恨:“是,我喜歡被男人上,但就是被天下所有男人上都不讓你上!我恨你 ,我要殺了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強暴我,我恨你把我從公主 淪落為你的玩物,我恨你殺害了我的父王,我恨你囚禁我的哥哥和母親,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腦中滿滿的只有她狂亂的喊聲,幾乎要打碎他所有的理智,每一句都象一把利劍般直插心中,很痛!很痛!比戰場上受過的任何傷都要痛,血肉模糊地痛得他幾乎要神智不清,此刻雷斯昏沉的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她閉嘴,無論做什麼,只要讓她立刻閉嘴!
赤紅著眼睛,雷斯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揮過去,力道大得把芙迪雅打得飛了出去,一直飛到對面牆上,在牆上重重一撞之後掉了下來,就不再動了。
雷斯傻了一般愣在那裡,許久許久,才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芙迪雅!”
再次醒過來,彷彿已經沉睡百年。
芙迪雅一張開眼,就看見雷斯憔悴的臉,她眼中立刻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憎惡,轉過頭去。
雷斯喜悅的表情驟然僵硬,使他的臉看起來十分可笑,突然一把扭過她的臉,森然道:“你既然不想好好服侍我,就去侍侯我的女人吧,從後天開始,拿了你所有的東西給我滾到玫瑰宮去侍侯波絲蒂,什麼公主!!只配給人家提鞋子!哼!”
芙迪雅蒼白得可怕卻依然絕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慢慢吐出幾個字:“多謝陛下。”
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雷斯英俊的臉上再度露出猙獰,再次揚起手,卻在看見她脆弱得彷彿碰一碰就會永遠消失的模樣時壓抑住自己,冷笑道:“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已經下令把亞里。南斐亞爾處決了。”說完轉身大步離去,芙迪雅頓時淚如雨下。
里爾站在床邊,與雷斯一樣憔悴的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嘆道:“公主,你後腦受傷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七天八夜,這幾天陛下象瘋了一樣什麼都不幹,就是守在你床邊,連累得我們都沒好好休息,你怎麼可以一醒過來就這個態度呢?”
見芙迪雅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里爾搖搖頭走出了房間。
“陛下,今天晚上去哪兒?”用過晚飯,雷斯的新侍女珍娜問。
“玫瑰宮。”雷斯想也不想地回答,腳已經自動向玫瑰宮走去。
陛下近來幾乎每天都去玫瑰宮,可把波絲蒂和她的侍女們那班外邦妖女寵得無法無天,儼然以王后自居,連珍娜自己都要讓她們幾分,卻只能在心底偷罵。
“參見陛下。”雷斯一跨進玫瑰宮,波絲蒂馬上率領侍女們跪在門口接駕。
波絲蒂確實是個大美人,就算不打扮已經是非常出眾,此刻精心打扮後更是千嬌百媚,明豔動人,雷斯點點頭,向臥室走去,眼梢習慣性地在侍女中搜尋一個身影。
波絲蒂立刻跟過去和他一起坐在床頭,白嫩的雪臂勾住他的脖子,媚笑道:“陛下,臣妾想問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