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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晚上九點的時候,於曼在那位乾瘦老者的陪同下,進了於家老宅,來到了一個小院子裡。
只是到這院子門口,便就能夠聞到一股股的濃重草藥味兒。
院子門口有兩個壯漢在守著,不過見到是於曼過來,他們都是躬身行禮,併為於曼將院門開啟。
也只有於曼可以這般容易進這個院子,其他人,就算是於曼的父親於臻或者是那位副省長於慶,都要先在門口等一會兒,老爺子傳話讓他們進,他們才能進。
乾瘦老者沒有跟著進院子,也和那兩位大漢一樣守在院子外面。
“小姐來了。”
剛進院子裡,就有一位穿著粉色護士裝的小護士給於曼打招呼。
小護士名叫嚴桃,大家都叫她小桃。
“小桃,老爺子今天怎麼樣?”於曼點了點頭後,問道。
“不太好,又咳血了。”嚴桃低聲回道。
於曼臉上立時浮現了憂色,又問道:“沈醫生在裡面嗎?”
“在的。”嚴桃回道。
“嗯。”
於曼沒有再和嚴桃多說,當下快步走向前面的屋子。
“是小曼來了吧?快進來。”
剛剛到屋子門口,於曼就聽到了爺爺的聲音,不過那聲音明顯很虛弱。
進了屋子,又轉彎進了一間偏房,於曼臉上的憂色更重。
偏房裡的人不少,基本上於家的人都到了,包括於曼的父親於臻,她大伯於慶,還有她大伯的兒子於小天,也還有她二爺於昌盛,以及於昌盛的兒子於正,於正的兒子於輝。而她爺爺於昌德則正一臉枯黃地躺在病床上,眼神渾濁,氣息虛弱。
於昌盛是於昌德的弟弟,一直是在京城發展,平時很少迴天京市,不過他大哥於昌德如今病重,他自然得回來看望。
除了於家人外,還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名叫沈涵雅。
沈涵雅是名中醫,而且在天京市十分出名,據說她那剛剛病逝不久的師傅當年號稱包治百病的神醫。
有神醫當師傅,沈涵雅的醫術自然超群,不然也不能讓早已油盡燈枯的於老爺子還留著一口氣。
年僅二十六歲的沈涵雅不僅醫術超群,而且相貌堪稱絕色,在天京市裡,她和於曼一樣,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少爺們都趨之若鶩的嬌花,可她也和於曼一樣專心於自己的事業,至今仍是單身。
就在昨天晚上,沈涵雅通知於家人,於老爺子最多也就只能活半個月,甚至三五天內都有可能撒手而去,這才將京城的於昌盛一家都驚動了。
“二爺好。”
“大伯好。”
“三叔好。”
“沈醫生好。”
於曼進來後,自然是先向三位長輩與沈涵雅打招呼,然後才走到於老爺子的病床前,將薄褥子往上拉了拉。
“小曼,你辛苦了,咳咳咳……”
於老爺子剛剛開口,便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
“爺爺,您先別說話,好好休息。”於曼連忙幫於老爺子撫胸順氣。
“小曼,爺爺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了,不過於氏集團有你把持,爺爺也能放心走了,只是你哥哥於彬的傷要是不治好,我怎麼……咳咳……”
說著說著,於老爺子又開始咳嗽起來。
“小曼,你今天不是去請那個打傷你哥哥的兇手了嗎,他怎麼說?”於臻知道自己父親想問什麼,所以開口了。
於曼就算再怎麼會做生意,但她畢竟是女兒身,早晚是要嫁人的,而於昌德和於家人都是有著傳統思想的人,他們家的偌大家業肯定不會全部給於曼當嫁妝送給外姓人的。
也就是說,別看於曼現在為於家鞠躬盡瘁,於家的家業最終還是要落到她哥哥於彬或堂兄於小天的名上,甚至就算是落在於輝頭上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給她。
說白了,於曼現在只是為於家打工而已。
不過,於小天是個花花公子,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根本不懂生意,所以於昌德曾立下的秘密遺囑裡說,等他死後,再等有朝一日於曼嫁人,那麼於氏集團就將由於彬來接管。
“我去見他了,不過他不肯答應出手。”於曼苦笑著道,人家不僅不肯答應,而且根本沒把於氏集團和於家放在眼裡。
“他沒提出什麼條件嗎?”這是於老爺子於昌德問的。
於曼頓了頓,道:“倒是提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