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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他……”訾汐為難的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迎面來的一巴掌而打斷,臉上清晰的印著五個血紅的指印,更顯楚楚可憐。

“狗奴才,本宮的路你也敢擋?來人,給本宮拖下去仗斃了。”她橫眉冷對,玉奴立刻跪趴在她跟前哭道:“凌妃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您就饒了鳳姐姐吧,她初來御前,不懂事……”玉奴不斷磕頭哭喊乞求著。

凌妃?

訾汐突然想起那日端木靈對她說的話:六年來,沒有人可以在皇上的寢宮過夜,即使是最得寵的凌妃。

原來她就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凌妃,難怪如此囂張跋扈,也許一個奴才的命在她的眼中就猶如一隻螞蟻吧。

御書房外的哭喊聲打斷了六王的爭吵聲,原本心煩意亂的獨孤珏更為煩躁,用力將手中的奏摺摔在桌上,怒斥:“誰在御前吵吵鬧鬧,不要命了。”

端木矍似乎在爭吵中聽見‘鳳姐姐’三個字,立刻奔了出去,便見兩名侍衛奉了凌妃的命令而欲將她拖出去仗打,立刻冷道:“好大的狗膽,放開她。”

凌妃聞此言一張臉都綠了下來,瞪著端木矍正想要大發脾氣,卻見陵王與華王也步出御書房,頓時氣焰降了一半:“本宮進御書房向來自由,這個丫頭竟敢攔本宮!”

“沒人告訴你她是新來的嗎?”端木矍的聲音很是陰沉,目光直射寒光。

“新來的也該懂規矩!”獨孤珏一來,他們立刻恭敬的退至一旁。他的目光顯示掃過半邊臉頰通紅的鳳訾汐,隨即轉向凌妃,聲音微慍:“凌妃,恃寵而驕,以後你不準踏入御書房一步。”

“皇上!”凌妃驚呼。

“退下。”

從來沒有被皇上這樣怒斥過,一時羞憤難當,含著淚轉身衝出冗廊,身後的八個奴才趕忙追了出去:“娘娘,娘娘……”

凌妃倏然止步,不甘心的問:“那個奴才是誰?”

“回娘娘,她是華王的二千金鳳訾汐,數日前被皇上杖責降為汐奴。”一名奴才恭敬的回道。

“原來她是鳳訾汐。”難怪端木矍會這樣護著她,就連皇上都沒有給自己情面。一想到此她便笑了,滿腹的怒火也漸漸熄滅。

第三十章:不死也殘廢

望著凌妃逐漸遠去的身影,訾汐方回過神,雙膝一彎便跪地而拜道:“奴婢知罪。”

獨孤珏的嘴角一揚,“不知者不罪,起吧。”

沒有想到一向不待見她的皇上竟然未怪罪她,有那瞬間的不解,直到華王一聲輕咳她方回神,立刻起身謝恩。

“關於征討匈奴統帥之事,朕已有計較,便由華王與禹王統帥三軍。”獨孤珏不在鳳訾汐的問題上多做停留。

“這……”華王正想說些什麼,獨孤珏便打斷:“愛卿常年征戰沙場,屢立奇功,此次征討匈奴想必不在話下。若非華王是因朕多日前曾杖責你的愛女,故而對朕頗有微詞?”

華王立刻惶恐,“臣不敢,皇上明鑑,是小女觸犯龍顏,該罰該罰。只是讓臣同禹王並肩統帥……”

獨孤珏瞭然,便說:“禹王是朕的皇兄,智謀與學識在諸人之上,有他在一旁輔佐要擊退匈奴簡直易如反掌。”

“皇上!”華王眉頭緊蹙,仍然想找尋推辭。

“朕知愛卿顧慮何事,想必皇兄不會因個人恩怨而毀了本朝江山。”獨孤珏說罷,挑眉看向始終沉默的獨孤荀。

“臣自然不會。”獨孤荀淡淡應接,語氣看不出喜怒。

“那就這麼定了,軍情緊急,明日出發罷。”獨孤珏的聲音決絕,不容任何人拒絕。揮了揮手,便將六王遣退。

看著六王遠去的背影,訾汐暗暗擔憂,皇上此次安排確實令人費解。華王與禹王分屬兩派,素來不合,如今皇上卻要如此水火不相容的二人並肩作戰,若有私心,定然大敗。皇上他會拿自己的江山開玩笑?又或者皇上他只是想讓這場仗贏得更加漂亮?

那父親他是否能放下成見與禹王共同退敵……應該會的,他們必定知其中利害。

可為何心中卻隱隱透露著不安,難道真得會發生什麼事……

在御書房外恍恍惚惚的當完值便與玉奴回到纖塵院,滅了燈,她無力的躺在榻上翻覆不得入睡,腦海中依稀閃過御前宮蔚風對她那淡漠的目光。

心中窒悶不得喘息,她煩躁的由榻上起身,藉著窗外淡淡的月光摸索到案几邊,為自己倒下一杯茶水,一口飲盡。

明日父親就要出征了,雖然記憶中不曾有他,卻仍舊希望他能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