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忽然又有精神了,她要去證實他是真的變心了,如果她證實了,她才要相信這一切。
於是她跑去跟蹤聶權赫,第一天一無斬獲,因為她根本等不到他的人,打聽的結果,他沒來公司。
可是第二天,她在一星大樓前看到了一個令她永生難忘的畫面。
夜晚八點多,聶權赫擁著一名冶豔的女子走出旋轉玻璃門,他不停的跟女子調情,手擱在她的水蛇腰上,還不顧人來人往的硬是要吻她的臉頰,她笑著躲開,還下依的槌了槌他的胸膛。
稍後,有部車來接他們,他們相擁著上車了。
坐在對面車裡的雪果看著那一幕,她完全崩潰,
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玲瓏有致,迷你裙下是雙會令男人迷醉的長腿,低胸打扮則深具女人味。
她閉了閉眼,感覺心無以名狀的痛。
原來他喜歡這一型的女人,原來他們已經進展到那麼熟稔的地步了,為什麼她都遲頓的沒發覺到?為什麼做了一次愛情的傻瓜還不夠,要做第二次?
她不死心,一連跟了五天,親眼看到他天天和那名女子出雙入對,幾乎是形影不離,他帶著那女子入住一問非常高階的住宅大樓,也不回家裡。
她付了筆錢打聽的結果,那名女子是他的文書秘書,叫吳珊蓓。
事實再一次蹂躪了她的心,她蒼涼而沉痛的想,為什麼他要玩弄她的感情?她的命運是不是被詛咒過了?
雪果如行屍走肉般的過了好幾天,她關掉手機,也拔掉電話線,蓄意不和外界聯絡。
她一直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發呆,如果累了,就再睡。
不知道過了幾天,有人在重拍她的大門,因為她那壞掉的電鈴依然還沒修好。
“雪果,你開門,是媽媽!”尤紹真不停在外面喊叫。
她無精打采的起身,拉開了大門,看到不止她母親,連她繼父侯宏興都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
尤紹真看著女兒一臉蒼白,心疼她披頭散髮的模樣。“郭先生打電話給我,他什麼都告訴我們了。”
雪果動了動嘴唇,看起來好像在笑,卻又不是笑。
原來世上還有人關心她,彥琦比那個曾令她深愛的男人還重情義。
她忽然嘔吐起來,尤紹真連忙扶她到洗手間去。“怎麼了?你怎麼了?”
吐完,她搖了搖頭。“腸胃不舒服……”
她什麼都沒吃居然也會想吐,真是稀奇。
如果這是孕吐就好了,或許可以挽回她逝去的婚姻,不過這想法太可笑了,要用孩子留住一個不再愛她的男人,這不是她孟雪果會做的事。
“雪果,你跟我們回去住幾天好不好?”尤紹真看她無緣無故又發起呆來,內心非常忐忑不安。“媽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去住方便嗎?”雖然相認之後,她和繼父、弟妹都培養了深厚的感情,可是畢竟要住在一起是另一件事。
尤紹真忙不迭的點頭。“方便!當然方便!這也是你侯叔叔的意思。”
“那好。”她點了點頭。“我去收拾幾件衣服。”
她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裡,因為她不想再胡思亂想,不想再為他流淚,也不想給自己可能做出傻事的空間,離開這個傷心地對她而言或許是最好的。
第十章
尤紹真的丈夫侯宏興在桃園郊區開了間向陽花海農場,搭上花草流行的風潮,供西餐也供飲料咖啡,一片薰衣草田吸引了大批人潮,因此每逢假日,遊客都多到要額外請工讀生才足以應付。
時間已經是四個月後了,雪果把自己當藏鏡人藏了許久,總算在春暖花開之際露了臉。
她向旅行社請了長假,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歸隊,兩段感情都因工作關係而葬送,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繼續當領隊的熱情。
“姐,這是三桌客人的迷迭香烤羊排套餐!”
雪琳在吧檯後對她喊,今天人手不夠,她圍起圍裙充當工讀生,試著命令自己調整心情,不想自己再如喪考妣的過下去了。
她好想找回過去那個自己,那個帶團帶得樂在其中的自己,那個會和每個人開玩笑的自己……
“露臺區客人的點餐單。”她把套餐送過去之後,又去替新來的客人點餐。
“這是五號桌的兩杯榛果熱咖啡。”說兩杯,雪琳送上吧檯的托盤裡卻是三杯熱咖啡,她巧笑倩兮的說:“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