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道:“好啊!我們聊聊!”
當下,葉思文便和李曉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李曉得聊的都是江湖風雲,葉思文就像聽武俠小說一樣,葉思文時不時還把金老闆的故事拿出來忽悠李曉得,硬是把李曉得忽悠得二愣二愣的,這麼多江湖軼事,他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呢?
在大戰之前,兩個大男人就在營帳中聊了一夜,兩人一邊聊,精神也一邊放鬆下來,聊了一陣,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咚、咚、咚……嗚、嗚、嗚……”
清晨,一陣急促的鼓點聲和號角聲把兩人吵醒,葉思文皺了皺眉頭,道:“李兄,流賊開始進攻了!”
李曉得一揮手,道:“走,我們去看看!”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城西大營的瞭望塔,開始向流賊的隊伍望去。
清晨的陽光中,洛陽城西大營四方的流賊在急促鼓點聲中開始集結,他們拿著劣質的武器,穿著普通老百姓的衣服,頭上戴著各色頭巾,很多流賊經過昨晚的折騰,都有些打不起精神,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在流賊隊伍的前方,整整齊齊的碼著原木,這是高迎祥用來對付地雷陣的法寶。
高迎祥站在他的帥帳外面,大喝一聲:“進攻!殺!殺盡賊官兵,替天行道!”
“進攻!殺!殺進賊官兵,替天行道!”
高迎祥身邊的流賊一直傳遞,一直把高迎祥的命令傳遞到四面八方,一瞬間,整個流賊的營地都死這一句話。
高迎祥的進攻命令發出之後,流賊開始了他們的進攻,他們抬著原木來到昨天被炸得人仰馬翻的地方,開始慢慢的向前推進,原木在地面上翻滾,一顆接一顆的地雷被引爆。
流賊的進攻過程,實在是乏善可陳,就是機械的進攻,雖然有原木翻滾引爆炸彈,但是地雷哪裡能被排得那麼幹淨,時不時有倒黴的流賊踏上地雷,被炸得血肉模糊。
整個流賊的進攻過程就是,死人,退下,在督戰隊手中大刀的威逼下再次進攻,再死人,再退下,再被督戰隊逼上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流賊從早上攻到中午,人員換了一撥又一撥,整整一個上午,流賊僅僅向洛陽城西大營推進了四百米左右,還有一百米最密集的地雷,流賊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這些流賊絞盡腦汁想要攻破城西大營的時候,負責保護流賊進攻城西大營的馬守應卻是過得愜意無比,小酒兒喝著,小曲兒唱著。
事實證明,馬守應是十分狡詐的,他不可能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知道,官兵的騎兵即使是再強悍,也不可能在連續踏營成功兩次之後還有體力前來進攻流賊的大營,官兵的騎兵,現在還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睡覺呢!
即使官兵騎兵真的全都是鐵打的,在進攻兩次之後還敢前來進攻,那馬守應也不怕,因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見勢不妙,立刻投降。
有高迎祥的闖營士卒守著,馬守應自然沒有逃跑的機會,因為他現在就算逃跑了,以後高迎祥若是有機會,給他來個秋後算賬,那可不是馬守應可能承受的。
但是投降官兵就不同了,只要投降了官兵,馬守應就進入了朝廷大軍的序列,高迎祥一介流賊,能把官兵如何?
其實投降還是有一個風險,那就是高迎祥走了狗屎運,打贏了這場戰爭,擊潰朝廷的大軍,那他馬守應就會落一個裡外都不是人境地。
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高迎祥想要打贏這場戰爭,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正當馬守應心中盤算著如何投降的時候,一個小嘍囉跑進來,道:“大王,賊官兵的騎兵隊伍又來了!”
馬守應一驚,他沒想到,這群騎兵還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傢伙,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敢前來進攻,不過這樣也好,馬守應省得去找官兵投降了。
馬守應向身邊高迎祥派來的監軍頭頭說道:“高大哥,你我們現在馬上要出去迎敵,你可要在我們背後好好的看著啊!”
前來監馬守應軍的人叫高達,乃是高迎祥的本家侄子,頗受高迎祥的器重。
高達點了點頭,道:“好,馬頭領儘管去迎敵,我一定會護得周全。”
馬守應微微頷首,拔出他的阿拉伯彎刀,大聲的吼道:“所有的人,隨我迎敵。”
馬守應吼完,突然轉身,一刀將高達劈成了兩半,高達帶著疑惑,帶著不解,倒了下去。
“馬頭領,你在幹什麼?你想要造反嗎?”
高達的部下看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