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添堵,反而還害死了自己這一方的人,他們心中那個氣啊!可是他們氣也沒有辦法,誰讓葉思文是皇帝眼中的紅人呢?一般人還真憾不動他。
“回見啊!各位。”葉思文在遠處,惡狠狠的向這些搗蛋的御史告別。
御史們聽了葉思文的告別,一個個氣得小臉兒緋紅,眼睛發綠。他們的目光似刀、似劍,不要命一般向葉思文投去。
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葉思文此時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不過讓御史們失望的是,他們的目光威力太小,給人添堵還行,要殺人,那修為可就差得遠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思文和一幫朝廷大佬離去,一路上談笑風生,硬是沒有一點辦法。
其實這次的矛盾完全可以避免,怪就只能怪都察院這幫御史笨,整個一群豬腦子,在準備對付葉思文的時候,根本沒有對葉思文進行家族調查。
當他們知道葉思文的舅舅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唐先瑞的時候,才知道這次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認不得自家人”,一群御史後悔莫及,這是後話,不提。
今天的事情鬧得有點大,葉思文深切的感受到了古代皇帝的霸道,不管你的官有多大,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你的觀點正確與否,只要皇帝看你不順眼,一聲令下,便會讓你形神俱滅,永世不得翻身。
葉思文還有些內疚的,今天這老傢伙是因為他而死的,老傢伙雖然不是東西,可是罪不至死,一條生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這讓葉思文這個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受不了。
內部鬥爭殘酷無比,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改革就要流血,沒有流血的改革就不是改革。現在付出生命的是他一個,以後付出生命的可就是整個華夏民族了。葉思文儘量在心中尋找安慰自己的理由。
儘管可以找許多理由安慰自己,可是葉思文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裡不舒服。他可以讓自己在朝堂上不失態,也可以讓自己在朝堂上應對自如。可是他管不住他的內心,他的內心在煎熬。老御史被打得血淋淋的畫面他雖然沒有看到,可是在他腦子裡,想象得出,而且,不斷這血淋淋的畫面還不斷的在他的腦子裡回放,不斷的煎熬著他。
雖然葉思文以前親手殺的人不在少數,可是畢竟對方不是窮兇極惡的匪徒,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而今天被他害死的這個人,他是無辜的,他雖然古板,心理扭曲,可是他畢竟罪不至死,想到這一點,葉思文好像錯殺了人質的警察一樣難受。
回到家裡,葉思文鬱悶的坐在偏廳裡飲茶,一言不發,丫鬟僕人都不敢來打擾他,連和葉思文走得最近的李巖也不見了蹤跡。
京城裡訊息傳播的速度非常快,凡是為官的人家,都有特殊的渠道知道朝廷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在早朝上,因為彈劾葉思文而杖斃一名老御史的事情,在中午的時候,這些訊息靈通人士都已經知道了。
一杯茶盡,葉思文又提起茶壺,準備給自己斟茶。一支芊芊素手攔住了他,然後手的主人提起茶壺,給葉思文倒茶。
“怎麼?今天的事情讓你心裡不舒服?”唐婉兒輕聲問道。
唐婉兒的出現,讓葉思文驚了一條,自己剛才太失態了,居然連一個大活人走進屋裡也沒有發現。
唐婉兒看著一言不發的葉思文,道:“表哥,既然你選擇了當官,就得經歷這些。”
“這官是皇上硬塞給我的好不好?”葉思文鬱悶的說。
唐婉兒輕輕一笑,道:“表哥,官場就是這樣,不就是死了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御史嗎?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你的意思是,他該死?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說錯什麼啊?”葉思文有些惱怒了,他突然覺得,他和唐婉兒的價值觀不同,兩人之間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
唐婉兒搖了搖頭,說:“他不該死,他也沒有說錯什麼,可是他忤逆了皇帝陛下,破壞了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完美計劃,就這一條,就足以讓他死一百遍了。”
唐婉兒是官宦人家出身,對於這種皇權政治,她多少有些瞭解。
“可是……我也知道是這樣的,可是我的心裡就是不好受。唉!”葉思文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生疼,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一聲。
唐婉兒坐在葉思文的身邊,輕言細語的問道:“表哥,你還記得我爺爺,你外公是怎麼死的嗎?”
葉思文使勁的搖了搖頭,他又不是唐婉兒真正的表哥,他知道什麼啊!
“那是天啟四年,正是閹黨如日中天的時候。閹黨弄權,爺爺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