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教材?想得美!”出門前,我交代道:“洗乾淨碗筷,地板也拖了,要不然,保證你今晚睡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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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迪吧的老闆是個姓黎的臺灣人,頭髮和往常一樣梳得一絲不亂,閃閃發光,似乎化了妝,但再多的麵粉也遮不住臉上的溝壑。
“文老闆,你女朋友等你很久了耶!再不來人家生氣的哦,我好想上的呢!”剛從計程車出來,黎老闆迎到面前。不男不女的腔調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你上吧!”我學他的腔調,“你男朋友吃醋的哦!”我望向門外幾個穿著怪異、滿臉媚笑的男人。黎老闆做出一副令人噁心的忸怩狀,我跑步進門。
迪吧裡面黑咕隆咚,燈光一閃一滅,漫步幾分鐘才看清方位。猛烈得像噪聲的音樂,尖叫狂舞的人群,很容易令我興奮,平時,有事沒事我經常到這裡買醉。
我的檢察官兄弟(8)
小云和一個背朝我的女人猜骰盅,我在她身邊坐下說:“今晚誰輸誰陪我。”小云轉臉一看,朝我胸口擂了一拳,疼得我差點飆出眼淚。這丫頭下手不留情。
“以為是流氓呢,說話也不斯文點,沒見人家豔豔在嗎?”她白了我一眼,好像打我理所當然。我沒去看那個豔豔,看也白看,她的朋友多是些瘋丫頭。
“給你打個半死,我去喝一杯回陽酒,你們自個玩。”我撫胸朝吧檯走。
酒保阿威正在偷聽吧檯邊的一對男女講話,我在吧檯上猛拍一掌他才回頭。習慣地動動脖子下的蝴蝶結,點頭說:“文大哥,今晚先喝烈的還是淡的?你寄的酒兩樣都有。”
“烈的吧!給母老虎咬了一口,得趕緊消毒。”我胸口的痛楚稍減,阿威笑嘻嘻倒酒。我第一口喝下去想嘔,索性憋住氣把一整杯喝光,反而順暢許多。
“給哪個母老虎咬啦?”聽聲音是這裡的“媽咪”阿英。一陣刺鼻的香風襲來,我又想嘔。阿英那張整過容的臉貼到我鼻子上,頭髮染成半黃半紅,肉色低胸的緊身裙,兩點激突,晃眼看像什麼也沒穿。
“英姐,找個人安慰安慰文大哥。”阿威最高興看別人和阿英做交易。
“誰敢咬我們文老弟?大姐幫你整她。”阿英把手搭我肩上。我不看她,慢慢享受烈酒刺激腸胃的感覺。阿威指向小云坐的位置說:“一定是掛文大哥賬的小妞,我剛才拿東西慢點,也給她罵了。”
“這麼厲害?我去瞧瞧。”阿英說去就去。我懶得阻攔,料想她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第二杯酒沒喝完,阿英回來了,神經兮兮把我從頭看到腳。
“那邊有的是‘小鴨’!”我反感被這麼看。她冷笑一聲:“我說呢!難怪樂意被咬,這麼個大美女,我是男人,讓她咬死也心甘!”
我罵道:“你吃藥啦?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云不醜,但不至於美得讓她如此誇張。阿威也說:“是啊!英姐你搞錯了吧,那小妞馬馬虎虎,你手下強過她的不止一個。”
“我搞錯?”阿英朝小云的位置望,我也望。一個人沒看見,一定跳舞去了。“肯定沒錯,我問她話呢,她說跟老文來的。你懂個屁,看女人誰比老孃厲害?”阿英給了阿威一掌。
話是有理,可她把我弄糊塗了,像煞有其人似的,莫非是那個什麼豔豔?泡這個地方的人,喝酒之餘,相互聊得最多就是美女,黎老闆除外。
我端起酒杯要去看個究竟,剛跳下吧凳,被小云一把拉住。
“你跑哪兒去了,老有臭男人搔擾我們,你回去坐,當木頭也好。”他媽的,真像老婆管老公。
“你男朋友呢?我可不想捱打。”我越來越發覺和這些小姑娘有代溝,可又不肯認老。
“那傢伙不是好東西,肯定打麻將去了,他來了你幫我收拾他。”小云這麼說話,稍微有點女人的味道。我說:“你先去,我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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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剛走,阿威搶道:“文大哥講的是這個,英姐你搞錯了。”我也望阿英。
“不對,不對,”阿英搖頭,“不是她。我講另外一個,你們怎麼就不信?要是沒有美女,消夜算我的,老孃白陪你們一晚也行。”
“你陪我?免了吧,不過,消夜你請定了。”我和這些人經常打賭。
“我要你,英姐,我……”阿威沒說完,腦門上給人重重打一爆慄,黎老闆亭亭玉立依在吧檯邊:“你要死了耶!幹你孃!那邊客人等你半天,當心小屁股開花哦!”
我的檢察官兄弟(9)
“別理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