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朦朦朧朧的幻影。
我熟悉這個男人的背影,竟是唐染——但是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不是我!
我憤怒地伸手抓上了他的肩:“唐染!你在幹什麼!”
我容不得他揹著我偷歡!
可是唐染不是這樣的人……
我明明看到了——
男人回眸的剎那,他變了一張臉,那模樣我不認得,周圍朦朦朧朧的水汽將他的容貌遮去,只露著精壯有型的裸身在我面前。
我好像……抓錯了人……
我打斷了人家的好事,我想要跑,可手腕上一痛,一陣天旋地轉,我成了他身下裸身的女人——
他的唇角高高揚起,笑得霸道又傲慢。
如夢如幻,他傾身和我糾纏在一起……陌生的男人,陌生的感覺,我卻在享受,身子不聽使喚,跟著他的律動……我想看清他的臉,伸手撫著他的臉頰,原先的水霧一下子散開,露出了一張面板潰爛的恐怖的臉!
我從夢裡驚醒!沒有大叫,冒出了一身冷汗!我抓緊了被子——掌心又開始發疼了……
那個……夢裡的男人是誰?
飄來飄去,就像亡靈似的。
是春夢?還是真失身(3)
我坐起了身,喘著氣——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未亮。
人不敢再睡了,靠在床邊,睜著眼睛直到唐葦他們來叫早。
梳洗過後,我又換上了小書童的衣裝,唐葦只告訴唐寧昨晚我出去淋了雨,還弄傷了手,倒也沒其他的事情,唐寧則是怪我把他弄暈了一個人出去冒險。
我沒休息好,勉強一笑。
“我賠罪吧,今天不呆在這屋裡了,怪悶的。我們去他們的花園看花,再去花廳看姑娘唱江南小調。”
唐葦瞥了我一眼:“你這模樣——沒事吧?”
我只是缺困,再加上被昨晚的夢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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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山莊的花園假山連綿,奇花異草處處爭豔,尤其現在是春天,百花盛開,招來蝴蝶在叢中翩翩起舞。
唐葦和唐寧走在我前面,他們在感嘆這座花園的奇妙。
一路上,我們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相遇,武林中人一個拱手作揖,遇上了再寒暄著問起:閣下的出身,是哪個門派的。
也有人走近唐葦和唐寧,問了這一句。
唐家堡的人與生具有傲慢的本錢,唐葦只揚起鼻孔看對方,不屑答話。
好心來說話的皺起了眉頭,每次都是唐寧圓場說:“對不住,我們當家的未到,實不敢造次。”
這兩位少爺,給旁人的印象太深: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到了花廳看戲,他們倆坐著,拽著我也坐著。其他人看不懂:這是誰家的少爺?連個嬌氣的書童都這麼呵護?不會是斷袖之癖吧?
沒多久,雅座上來了幾個人——那一襲深紫色的錦袍很顯眼。
“那傢伙是誰?”唐葦也看到了對方,他輕聲問起,“怎麼氣派比我們還囂張?”
唐寧搖了搖頭:“不知道呢……”
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那是凌步天!
他換下了昨夜的白衣,換了一身衣服,束起了長髮,瀟灑倜儻。
是春夢?還是真失身(4)
他向周圍的人作揖,行著主人家的待客寒暄,等忙完了他去他自己的廂房坐著聽曲。
他的一舉一動都很隨和,和昨晚最初的那個乖乖孩子一樣。
我盯著他,他彷彿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頭在一室的茶座裡循著我的身影——
遠遠的,我和他無聲地相望;臺上響著古箏古韻旋律,笛聲悠悠,還有江南的小美女唱著我聽不懂的小曲兒。
凌霸天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和驚訝,就像個無辜的孩子擺著雙手擱在他的膝頭眨眼看著我這個方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發呆。他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像是在問我:為什麼這麼看著他?
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甚至懷疑昨晚遇上的白衣男人不是他?
莫非……有人假扮他的樣子冒充他?不對啊,他還是這副表面純潔的樣子呢!
我狠狠地一扭眉頭,瞪了他一眼。
凌步天一歪腦袋,仍是困惑不已的模樣。
一個念頭突然冒了起來!
我險些忘了,昨夜我以女兒身見他,今早我又換回了男裝,他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