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地瞪我:“玩什麼不好,偏偏跑來唐門玩,你忘了娘當初是怎麼和你說的?”
“呃……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
“你什麼啊?還想撒謊?”她的指尖點上我的鼻子,嬌寵著嗔我,“那些胡謅的話虧你說得出口!你何時看上唐家堡的男人了——還非他不嫁?你跑出苗疆就為了他嗎?哪有你這麼胡鬧的!”
“娘,這事說來話長——”我正想解釋呢,大門口跟著來了一串的人,唐審從孩子堆裡出來,還是平時冷漠的表情上來作揖說話。
他對著我家的帥爹爹:“殷寨主,門主請諸位進唐家堡上坐。”
誰許你代嫁做替身(2)
看看吧……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婿見老丈人,唐染真的太不給我爹面子了,或者……是唐審說話的口吻真的又冷又糟糕,他這一句稱呼“殷寨主”即刻換來我爹的一個冷哼。
不知道這個稱呼是唐審口誤呢,還是唐染吩咐他這麼稱呼的……
我心裡一緊,悄悄瞧著我爹的臉色:不好……
我嬉笑著來打圓場,纏上帥爹爹的手臂:“爹啊,這裡風大,我們進去喝茶——”他練武之人,身子骨壯,殷榮沒動,我又轉向一旁的贏御醫,“乾爹啊,這裡風大,我們進去喝茶……”
再來個殺手鐧,我黏上了我娘:“娘,我好想你啊,我們進去說話——放心,跟著他們走不會碰上機關的。唐閃,你走前面——”我吩咐著。
唐閃想都沒想,施施然一禮:“是,主母——幾位,這邊請——”
“主母?!”
我爹孃怪叫一聲,不約而同看向我:他們是不喜歡別人對我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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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我幫著端茶遞水——
唐葦他們幾個人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他們像是警惕敵人似的站在旁邊,虎視眈眈打量著我娘和我爹,還有我乾爹贏御醫。和平日裡可愛的他們截然相反。
“爹,喝茶……”我遞給他杯子,手卻在抖……要知道,殷榮這臉色從見到我之後一直都是黑著的,他沒有接,沉著一張臉問我,“你是這裡端茶送水的奴嗎?唐門沒人了?”
“呃,他們……”
“這裡你當家?”
“呃,不是……唐染他……”
“誰許你嫁進唐家堡的!”這一次,殷榮結結實實地拍案而起!
原本的靜謐的大堂上突然爆響一聲。
我在他面前抖了抖……背脊上慢慢爬上了雞皮疙瘩,我生怕他身高馬大一怒之下打我一記耳刮子,畢竟這是古代,女人家出嫁總要有個明媒正娶或是父母之言,我自己都覺得我主動代嫁,好像是刻意倒貼唐染的。
誰許你代嫁做替身(3)
爹爹這樣的氣勢,比唐染還來得兇悍!
唐染雖然對我兇,再怎麼說他都有點容忍我,我敢用兩個鼻孔看他,還可以和他說說笑笑調侃,用言語調戲他捉弄他……
現在換了我家爹爹一兇,別說是我了,唐家在場的人沒一個敢說話,唐芬和唐芯被一下,忙不迭貼上了唐葦的身子,戰戰兢兢看著我爹就像看著一隻猛獸。我呢,我就像是被逮著紅杏出牆的淫婦,我爹比我的夫君還生氣。
我哆嗦著把茶遞到了他手邊的矮桌上,自己灰溜溜地挪到了我孃的身邊,頭一垂埋首在那裡,做一隻被訓斥的鵪鶉。
贏御醫坐在殷榮身旁,殷榮的大怒他心裡不安,再看看我的委屈模樣,老人家這時候起身了賠禮:“殷家兄弟,你莫要怪孩子,是老夫有錯,不該倉促決定了紅雪的終生大事,這事……怪不得紅雪。”
“贏大哥說哪裡的話,這事和您無關!都怪我教女無方,教出這麼個忤逆的東西!”勸過了贏御醫,說過了客套話,我爹又把矛頭指向了我,“殷紅雪!我和你娘還在世!誰許你自作主張跑去給代嫁!你這麼想嫁出去嗎?!你自己說——人家逼你嫁了嗎?!”
“呃……”
我今天比啞巴還可憐,明明能說話,明明應該是團圓的喜慶氣氛,怎麼會變成我爹打打殺殺想扒了我的皮?這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家團聚吧?
娘抬手,看似不經意地扯了一下我的袖子——
我目光一轉,孃的眼神裡有點小小的古怪唉……
好像,她讓我忍著?不要說話?任由爹爹罵?
我垂下了眼瞼,繼續做塊木頭,乾脆把爹爹的“羞辱”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