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大勝回朝,大理城的子民夾道歡迎——
我和段錦秀同乘一騎,我一半的身子躺在他的懷裡,多半是錦秀在拽著馬韁。
我的身子很虛弱,不知是何原因,錦秀像是知道,只是……他不說。只安慰我,他會把我醫好。
孩子取名叫什麼?(4)
功臣凱旋而歸,大理皇帝理所當然設宴宴請幾位功臣,其中包括錦秀和我——
皇帝的聖旨,段錦秀謝絕了,那一晚,宮裡很熱鬧,大理的大街上也很熱鬧,人山人海,有大理人……也有遠道而來的“中原人”。
我站在玉宇瓊樓的東廂,遠眺皇宮的方向,夜裡,有煙花炸上了半空,綻開絢麗的色彩。煙花的絢麗,照亮了我蒼白的臉色。
我抬手撫了撫……只覺得自己消瘦了。
原本在東扶戰場快好的病——在錦秀一夜縱慾之後——又回到了原來的病症,頭暈、流鼻血,身子很虛。
錦秀調理的藥很苦,喝了幾天,有轉好的跡象。
“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吹風?”他從後面抱上我的身,肩頭落上了暖暖的裘衣,這一襲雪白的狐狸毛,是他最真好的寶貝。他轉過我的身,幫我整著裘衣,讚道:“美人果然是要配漂亮衣裳的。”
蹭了蹭臉頰邊軟軟的絨毛,我笑:“我大病初癒,不是像個鬼嗎?”
“誰敢說你是鬼?本王賜他立馬下黃泉做個鬼。”他訕訕道,“這一件送給你吧,本王以前就說了要送你一件好的。”
“這是哪裡得來的?”
“十八歲生辰的時候九皇兄託人送的。”
我不禁笑了:“都說九王爺疼你這個弟弟,你還處處和他作對——”
錦秀哼哼道:“他不說我像個女人的時候的確對我很好。”他仰首,窗外的焰火照亮了他美麗的容顏,“原來你在這裡看焰火呢?好看麼?”
“嗯——就是有些涼。”
他傾下身,從後面緊緊摟住了我:“這樣是不是暖和多了?”
我擔心地問起:“那個……你不去陛下的宴會,陛下會不會怪你?”
“大功臣是段東復,和本王沒關係,本王留在這裡陪著你就好。”說著,他撫了撫我鬢角的青絲,咂嘴說起,“晚宴上看不到絕色傾城的錦王妃,皇帝會不高興吧?”
太妃又想幹什麼(1)
“晚宴上看不到風流倜儻的錦王,太妃娘娘也會不高興吧?”我回頭反唇相譏。
段錦秀聽罷,揚起唇笑了笑,卻又嘆氣,他著實想不通:“你說……本王醜過之後變得能和女人媲美,她怎麼就會好本王這一口呢?”
我道:“變態的人,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錦秀點點頭:“其實是陰魂不散。”末了,他自己補充道,“要這麼說的話,九皇兄並不是嫌本王現在像個女人——或許,他那時候太擔心本王,才會對本王嚴苛,說本王像個女人太丟臉。他其實是想說本王太嬌弱,所以才會被宮裡那個老妖婦玩得團團轉。”
窗外的焰火又高高飛上半空——
段錦秀好奇地低頭看我:“你怎麼不看焰火光看本王?”
“你好看啊……”
“天天看還不膩麼?宮裡的焰火少見,理當多看看!”
“不要,我就是想看著你——”這男人比煙花好看多了!
段錦秀用訝異的目光瞅著我,連番搖頭,難以置信,“愛妃就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們看到宮裡的焰火,這蹦得都能比焰火高,你卻不愛看這天上的花兒?”
我冷笑:“好像……記憶深處,我見過更漂亮的焰火,早就不稀奇了。”
“哦?比現在的漂亮?”
“對,漂亮百倍千倍。”
“胡說,那人帶你去過中原的皇宮看焰火嗎?”
“不是在皇宮——每當熱鬧的時候好多焰火,平民百姓家裡都能點著。”
我說了不切實際的天方夜譚,段錦秀朗聲笑了起來,說我異想天開,一定是被夜風吹傻了。
半個時辰後,半空裡的喧鬧停了。
他說窗邊風太涼,扶著我往寢屋裡去——
經過門邊,年輕人的身影在一旁動了動,段錦秀警惕著看去:“亞維?這麼晚了鬼鬼祟祟在外頭做什麼?”
少年侍衛的身子一抖,他鞠身道:“王爺,屬下有急事……”
太妃又想幹什麼(2)
我一緊張,抓上了段錦秀的手:“不會是那個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