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材,之前他報了不下三遍,掌櫃的郎中和小學徒來不及記下……
我在旁竊笑,他們是看“美男子”看傻了眼,看男人就像賞美女一樣。哪裡還有心思聽你報藥名呢?
段錦秀用大理方言輕聲叨叨了一句。
我湊去他面前,近了一點聞到了他身上醉人的麝香味兒……
“錦秀,你說什麼?”
他瞟我一眼,傲慢地一搖腦袋,用我聽得懂的話又輕聲重複了一遍:蠻夷小國,一群色狼。
我“哈”一聲,似笑非笑。
他像啄米的雞似的一伸腦袋,重重“啵”上我的唇,又是曖昧的一挑眉目。
靜悄悄的藥鋪裡,我彷彿可以聽到郎中和幾個小學徒乒乒乓乓碎了一地的心:恐怕他們都要一聲嘆息,多好的一對美男子啊……可惜是“斷臂”!
不一會兒,他把墨跡半乾的方子甩在郎中面前,順便放下了一錠金子:“好了,麻煩掌櫃的照著單子取藥——千萬別弄錯了。”
這聲音,酥麻入骨,他在學女人的說話。
換聲對段錦秀而言輕而易舉,他不光會易容,他還會模仿很多人的聲音:老的少的,更絕的是女聲,嬌滴滴的女聲,刻意模仿我的聲線,用我的聲音過份地裝媚。
我抱著手臂抖了抖。
郎中和他的小學徒們也抖了抖身子,他們的眼光充滿了困惑!
人傻了啊!
蠻夷小國,一群色狼(2)
他們面面相覷,目光直往段錦秀的男裝上瞟,他們在研究錦秀的真實性別。
男人玩上了癮,他故意抬手……露出他修長白皙的指節;五指翹成了蘭花指,比女人柔,更要命的——他的掌心揉上了他的胸口,他抱怨著:“這綁胸真難受——會不會裹壞了啊?”
我已經笑得無力,抓在門扉那裡極力穩住花枝亂顫的身子……
笑死人了……
他這是幹什麼呀?
郎中和學徒們這會兒有點眉目了,他們轉而誤會段錦秀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他的身子本就不怎麼高,身板不像克倫將軍那麼偉岸寬大,在錦王府時,看他披散著長髮的背影,很容易把他當成個身材略高的女子。
“笑——還笑——有那麼好笑嗎?”他來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脊幫我順氣。
他拉我在街上走,我掩嘴,幾度噴笑出來。
“錦秀……”
“嗯?”
“哈哈哈哈……沒什麼……”
“愛妃笑過了,就不會怪本王的——哦?”
“嗯?”無來由的一句話,我納悶,這是說什麼呢?我回望身後的藥鋪,“這就走了?”
“出來透透氣,那裡面的藥味本王聞不慣……唔……”他的嘴被我一掌拍上!
我嗔道:“找死啊!還‘本王’‘愛妃’的!會被敵軍抓去的……”
“嗯嗯——”他拉下我的手,保證了改口,“本……啊,不是,是我——我寫的那單子夠他們忙一盞茶的時間備藥,我們到處走走。”
“會不會讓他們生疑?”
“不會,只是一些相當平常的藥。”他特別自傲,“對他們而言簡單救命的藥材,我就能做成致命的毒藥!”
“要了很多嗎?若是大量,他們仍會起疑。”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製成可燃的菸草,給東扶人燻一陣,保證有效。”
錦秀帶著我就在周邊走了走,很快我們回去拿了藥。
蠻夷小國,一群色狼(3)
郎中先生果然會做買賣,得了一錠金子,見過兩位標緻的“美男子”,他把一沓藥包遞來的時候,順手摸過錦秀嫩嫩的小手背。
這把錦秀嘔了個半死,死命擦著他的手背,把白皙的好肌膚磨出了紅痕!
我急了:“幹什麼呀?再磨就破了!”
我怎麼不知道他有潔癖?
“不行,本王要洗手!”他拽著我往身邊的小客棧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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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打了一盆清水放下了乾淨的帕子,錦秀直接把手插了進去浸泡。我倚在視窗看不遠處的“皇宮”,不禁嘆息。
“紅雪——別站窗邊,這破地方風沙多,當心沙子跑進了眼裡。”
我說:“沒事……不過是看到別人家的皇宮一時感觸。”我關上窗戶回到他身邊,幫他擦著溼漉漉的手,“他們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