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已經不敢稱呼這個地方是“我們家”了,他已經錯過了最自然而然改口的時段,所以就被永遠褫奪了這個資格。
“您回來了。”
隨著管家的聲音響起,房子裡的水晶燈被開啟,掩蓋了橘黃色的夜燈的光芒。秦臨淵隨意的“恩”了一聲,蹬掉了腳上的鞋子。
今夜他被沃森灌了不少酒,可是意識卻十分清醒——在陶君灼面前,他怎麼敢不清醒?
不說多餘的話,不做多餘的事。留一知己在江湖,經年不見卻還能夠轟廬飲酒,共憶少年。
這就是秦臨淵對陶君灼全部的期許了。他是他此生唯一的心動,秦臨淵瞭解自己,所以他知道這種心動的可貴。他甚至並不願將這種感情宣之於口——和膽怯無關。
對於秦臨淵來說,所有的東西最好的狀態就是“求而不得”。他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十分輕易,因為這種輕易,所以很容易不加珍惜。秦臨淵不知道自己面對愛情是否還是這個樣子,可是顯然,對陶君灼的感情已經珍貴到他不願意用它冒險的地步。
秦臨淵從小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是不同的。人類作為群居動物,分享幾乎是一種本能。可是對於秦臨淵來說,他的世界並不存在“分享”這種事情。所以的東西對於他來說只分為兩種,一種是他給的,另一種是他不給的。在他的世界裡,根本沒有與人平分的規則。
他甚至連愛情都不願意與別人分享——他的心動是自己一個人的,他的壓抑是自己一個人的,他的放手也是一個人的。從頭到尾,那個人甚至無需知道,因為這一切,本就與旁人無關。
不打擾,這就是秦臨淵愛一個人的方式。
而秦臨淵對自己的情愛之時頑固到什麼程度呢?他在意識到自己愛上陶君灼的那一天帶陶君灼出入了秦家旗下的夜場,然後當著陶君灼的面挑了一個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