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代表什麼。
一如往常,公孫逸坐於桌前,手裡是大筆描畫,反轉流雲後,又輕細點點。
雖低垂著頭,但依舊從那飽滿額頭和密長的睫毛,散出清儒溫雅之感。
公孫黎急的凝眉。
這人怎麼就不聽他的!
“二弟這是信不過我?”溫潤聲線從捏筆人唇中流出,只隨意抬眼,便叫面前人身子一僵。
“不……不是,我就是……急。”看著自己二哥黑墨般的眸子,公孫黎心裡微微慌張。
微微一笑,公孫逸放下筆走過去,溫和道:“黎兒,這幾日你倒是有心,如此關注府裡事。”
“二哥!”聞言公孫黎胸口一緊,上前急聲:“怎能如此說?”
公孫逸看他那急得面紅耳赤樣兒,朗聲笑了出來:“嗯,不逗你了,我自有分寸,若信得過二哥,便按二哥說的做。”
公孫黎沉默,他明白此時自己作為,只能讓這人更為難,沒再有任何怨言的,他答應了公孫逸。
林左詢私軍重組,楚元麒他們懷疑無錯,他與宇文霄私下勾結,雙方達成協議,便會聯手與朝廷對抗。
宇文霄的做法無非是警告楚元麒不要太過自負,但不鳥他的人,依舊不會鳥他。
既為皇帝,梳理朝堂之事自是應該,然楚元麒卻整日悶在書房,沒人知道他在幹什麼,但形影不離的暗衛知道,主子若決定一件事,便無人抵擋!
養虎為患,楚元麒怎能不懂,既已為患,就以適當方法才可處理,不能操之過急。
……
此時樊月熙在花園裡晃來晃去,他已經在這兒呆了十幾日了,無比憋悶的生活!
猛然豎起眉毛,雙眼一寒,一腳砍在向旁邊樹幹!
本來只是單純散步,結果心裡愈發惱火……
轟!
這樹一陣劇烈搖晃,樊月熙冷哼了一聲,抬頭瞥一眼樹幹,轉身去了池塘邊。
看著這樹似乎沒事,可是若剝了樹皮,就能看見剛剛被踢的地方空了一大塊,深深凹陷!
眯眼發呆,池水因不時跌入的葉子輕微波動,捲起光圈,樊月熙眼神一震,亮晶晶的瞅著波紋。
他想起方才經過一間臥房,門開著,裡面沒人,出於好奇便鬼使神差的走進去。
顯然沒任何不妥,簡潔平整的結構,可依舊感覺出一絲古怪。
當時樊月熙只覺得心裡蔓過一絲異樣,似乎就像……心臟裡有什麼將要溢位……
短暫的呼吸急促,不敢再呆下去,那感覺太難過了,轉身踏出那間房,便來到花園。
“嘶!”左肩一陣抽痛,樊月熙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看了眼肩膀。
嘆口氣,蔫蔫兒的抓起一顆石子扔進水裡。
他不知道以後會經歷到什麼,似乎每個世界有不可動搖地神秘,樊月熙知自己不是愛探險之人,可惜被無情拋到異界,隨波逐流。
“公子在看魚麼?”身後是清脆的女聲,來人身著淡粉碎花裙。
回頭望去,女子清秀的面容看在樊月熙眼裡,杏眼柳眉,身材姣好,典型東方傳統女子。
“啊,咋?”
樊月熙轉過頭繼續發呆,他本就沒打算理人。
女子淺淺一笑,也不在意對方愛答不理,輕聲走到樊月熙身側,也學著蹲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一片林子而已,無稀奇。
許久,梨花淡淡道:“公子在想什麼?”
樊月熙微微蹙眉,嘆口氣:“沒什麼,就想想家人。”
他對這小妮子並不怎麼有好感,妮子叫梨花,這陣子一直是她伺候樊月熙衣食。
但這妮子心急太重,處事一分提防,一分疑慮,還時常拿他和楚元麒比較,也不知到底在調侃什麼,弄的樊月熙心裡總是不爽。
“公子是哪國人?”
樊月熙有些不耐,卻不好發作,斜斜的瞥著對方。
看樊月熙狐疑的眼神,梨花笑了:“公子不用這般看我,我是認識公孫家的人,聽他們提起過你。”
“嗯?”樊月熙一愣,皺眉看著梨花:“你認識公孫家的人?難道你是他們的人……”
不對!
這梨花叫楚元麒主子來著,應該不是公孫家的人。
樊月熙淡淡瞥了一眼梨花的手,手掌上有薄繭。
“看來公子是聰明人,梨花和柳妙月關係不錯。”梨花微笑,看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