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漠蒼一愣,隨即嘴角微翹,竟是笑了起來。
想想他這兒子,除了那張死人臉外,剩下的都和他很像,連對自己喜歡的事物那種霸佔欲都一樣,既討厭又無奈。
他乾咳一聲,提醒倆人。
“在你們膩膩歪歪的時候,帝都可在危機中啊,皇上你寶座不要了?這是要拱手讓人呢?”嘆口氣,百里漠蒼一劃衣袖,大步走向書架旁,似是在轉動什麼,發出有律的齒輪聲。
樊月熙眼神一凌,狠狠咬一口楚元麒舌頭,對方吃痛皺眉,就鬆了口。
一脫離束縛,樊月熙立馬推開楚元麒,急匆匆衝向百里漠蒼,他一把抓住對方袖子:“你幹什麼去?”
聞言,百里漠蒼挑眉,戲謔道:“我幹啥要你管?怎麼,不和你家皇帝繼續了?我還當你們嫌我礙事兒,這不給你們騰個地兒,你們好繼續嗎?”
這話說得樊月熙臉色一陣青紫,好容易降下火,才沉聲問:“我們是來談條件的,你哪來那麼多胡思亂想?”
“條件不是都談了嗎?我也說了我要什麼,你聽不懂?”低垂著眼簾,百里漠蒼並未掙開鉗著他衣袖的手:“或者你可以問問楚元麒,到底什麼比較重要。”
樊月熙手指一僵,之前不安的涼意再次爬上脊背。
他當然知道孰輕孰重,套就是知道,才自私的不想讓楚元麒開口和百里漠蒼談條件,他才想什麼都替他說,他怕楚元麒一開口,便是江山重要。
他何曾不知,之前的兩次放棄,對他來說已然成為陰影,那種恐懼促使他不敢接近事實,從而逃避。
樊月熙沒回頭,他就這麼保持捏著百里漠蒼袖子的動作,捏到手心全是汗,冰涼一片。
看著樊月熙一副苦大仇深模樣,百里漠蒼嘴角笑意漸漸收回,一把拍掉對方手,不再羅嗦,轉身開啟一道密門。
樊月熙猶豫的樣子太礙眼,竟和他腦海裡一道火紅身影重合,絕美、妖冶。
“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們這種總是逃避的樣子,才讓人惱火。”冷哼一聲,百里漠蒼朝密室裡走去。
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樊月熙盯著自己手掌發呆。
突然掌心覆上另一人手,他抬頭就對上楚元麒赤紅的眼瞳,深邃幽沉,讓他有些失神。
“我說過,這種錯犯過兩次就夠了,如果他不同意,我們就走,沒必要談了。”楚元麒拉過樊月熙手,往自己身後拽,抬眼盯著百里漠蒼背影,目光犀利。
察覺到兒子的拒絕,百里漠蒼有些火大的停住腳步,怒道:“廢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