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窗緊閉;偶有打更之人蒼涼沙啞的嗓音空曠的響起;夜風仿若沉寂了一般看不到絲毫吹動的痕跡。
幾個身著墨黑色衣袍的黑色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人跡罕至的街道上;鬼魅般的身影快速朝著客棧的方向而去;身形略顯單薄看得出來四人皆為女子。
四人身形極快;加之夜色深濃;即便是從打更之人頭頂掠過;也只以為起了一陣冷風;倒是那原本緊閉的客棧之門想起了吱嘎的開門聲;打更的老頭微微錯愕的偏過投顱;只來得及看到幾道身影閃入客棧之內;小鎮荒僻;這唯一的客棧也常年空置;不過這一月卻突然被人承包;而今夜竟然有外人進入。
開門的店小二眼神空洞的再次合上門;也未問那四人的目的;轉而直直的跌落身子倒在門畔的位置;那四人也並未理會;掠過店小二的身軀便朝著二樓的方向而去。
一盞昏黃的燭火;掌櫃模樣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樓梯口的位置;見到四人微微抬起頭;那眼神如同店小二一般空洞無神;嘴角甚至浮起一抹詭異的淺笑;若同失去靈魂的喪屍一般以一種沉重的步伐徐徐朝著婁樓梯的方向而去。
四人不緊不慢的跟在那掌櫃模樣的男子身後;稱著幽暗的燭火;四人面容皆被黑色面紗所遮掩;唯有那雙眼睛冷漠至極。。
沿著長長的走廊走了許久;方才在最裡面的那一間臥房門口停住身形;門吱嘎一聲自動開啟;那掌櫃模樣的男子低垂著頭站在門口的旁邊;手中的燭火微微亮出;頭始終低垂著;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一般。
“進來吧。”內室裡略帶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宗主”四人站至內室中央微微拱手。
重重白紗飛揚;隨著門合上的瞬間白紗再次恢復成平靜的模樣;房內燈火極為幽暗;只能隱約看得出來那白紗後坐著一道同樣素白的身影;而在白紗外則端坐著一襲墨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長袍上繡滿了詭異的圖騰;圖騰隱約透著血腥的暗紅色。略顯蒼老的面容隱約透著幾分死氣;而眉目間的狠戾卻異常的凌厲。
“說吧”被稱作宗主的女子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讓人猜不出她的年齡。
“宗主所料不錯;蕭焱果真是天下首富;而先前那冒名的天下首富歐陽殘如今已經和蕭焱一起入了帝都;接管了先前羅門的勢力。”那四人中為首的黑子女子微微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說下去”白紗內繼續傳出淡淡的聲響;波瀾不驚的嗓音聽不出半分的情緒。。
“此番我宗陸續殲滅各大首富之舉;顯然激怒了蕭焱所建立的焱門;在三日之內連續斷我十大分堂;且無一人生還。”為首的黑衣女子停頓了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恩”白紗內沉悶的嗓音隱約透著幾分淡淡的怒意。“千祗邪那邊可有何動靜。”
“沒有;這幾日除了蕭焱突然離開千啶王府;千祗邪便隨後外出;卻只是停留在花滿樓;並未有任何的動作。”
“花滿樓”白紗內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遲疑。
“花滿樓乃是煙花之所。”黑衣女子嗓音裡也帶著幾分訝異。千啶王府中什麼美人沒有;他竟然會去到煙花之所;“而且屬下這幾日親自監視;並未見任何人來找過他;也未見其外出過;留在他身邊的唯有那先前被他贖身的花滿樓前花魁伊人姑娘。”
“千祗邪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呢;本宗還真是訝異的緊。”白紗內傳出冷冷的笑聲。“對了;伊洛門主那邊可有訊息。”
“汗顏;老夫竟然掌控不到任何的訊息。”那原本一言不發的中年老子驀然淡淡的出聲;眼底的狠戾之色卻愈加的深濃。
“連門主出關親自出手都不行。”白紗內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口氣中難掩淡淡的訝異。
“兩年前突然斷掉的訊息那刻老夫正在閉關;此次出來竟然仍舊掌控不了;便是連老夫都覺得訝異至極;操縱的傀儡;除非老夫親自解禁;或者被操縱已死;否則老夫不可能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聽宗主形容蘇魅姬依舊好生活著;這點也讓老夫匪夷所思。”伊洛嘆了口氣。“不過若是古族之人插手其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門主的意思是蘇魅姬已經不能為我們所掌控了。”白紗內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除非再次將其擒獲;由我重新對其施加傀儡之術。”伊洛停頓了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而且第二次施加;失敗率極高;即便是老夫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那倒不必再麻煩門主;蘇魅姬雖為傀儡;難保不會殘留著我宗門資訊;如今莫名甦醒過來;更是一個威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