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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不由都變了神色。禹司鳳急忙道:“怎麼。歐陽管事要離開浮玉島嗎?”

歐陽訥訥地點頭,低聲道:“家兄得了重病,家母又年邁,實在放心不下,只能歸家了。”

原來他是要走了!難怪東方夫人會那麼傷感。想必也是因為她近期情緒不穩,才會讓東方島主看出端倪的。只可惜他把歐陽當作親生兄弟一般,竟沒懷疑到他身上去,白白讓那些弟子擔了冤債。

東方清奇沉聲道:“叫你把你娘和你大哥接來島上,我和清榕來照顧,你怎麼就是不肯!莫非浮玉島虧了你什麼不成?這麼急著離開!”

歐陽急忙拱手垂腰,道:“老爺莫要誤會!只因祖墳都在家鄉,怎好擅自遷移?何況落葉歸根,家母他們也不願離開故鄉。浮玉島雖好。卻路途遙遠,老人家禁不得折騰……辜負了老爺的厚愛,歐陽汗顏。”

“罷了。都隨你吧!”東方清奇擺了擺手,有些意興闌珊。喟道:“這些年你助我良多。老爺兩個字再也不要提了,叫我一聲大哥吧歐陽眼中一痛。喉頭哽咽,良久,才低聲道:“大哥……我……”

東方清奇自拎了酒壺,給他斟滿一杯,笑道:“何必傷感,男兒志在四方。來,歐陽,乾了這杯!大哥願你來日飛黃騰達,得享利厚功名!”

兩人一口喝乾杯中酒,都是暢快淋漓。

在東方清奇差不多喝乾了十壇百花清露酒地時候,東方夫人又來了。想必還是放心不下,過來看看。一見自己丈夫醉的趴在石桌上,早已神智朦朧,不由皺眉道:“怎麼又喝這樣多……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東方清奇隱約聽見妻子在說話,不由抬頭呵呵傻笑,喃喃道:“清榕……清榕你還是掛心我?你……”

東方夫人嘆了一聲,回頭吩咐亭外地弟子:“你們師父喝多了,好生送他去臥房休息,再讓廚房做些醒酒湯。”

那幾個弟子急忙答應著上來攙扶,東方清奇雖然醉的迷迷糊糊,心底到底有一根弦繃著,自悔在小輩面前酒後失態,便乖乖地由著弟子們扶走自己,一面回頭笑道:“司鳳,小璇璣……今日盡興了。下回和你們師父爹爹,再喝三十壇!”

他二人只得勉強答應著,見亭中只剩東方夫人和歐陽管事,一個直標標地看著對方,一個卻裝作沒看見,完全躲避狀態地低頭收拾殘留地碗筷。

“晚輩失禮,不勝酒力,這便去休息了。”

禹司鳳見這會他們留著也是多餘,趕緊撤退,拉著璇璣,兩人都裝出一付喝多的樣子,搖搖晃晃地走出去,自己回房了。

歐陽低頭慢悠悠地收拾著杯盞,彷彿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一個人在盯著自己看。

他永遠是一付渾然不覺的無辜模樣。你急,他不明白;你怒,他不過無奈地看著你;你哭泣,他也只能無聲地安慰你。他就是一團溫吞水,在冰冷的時候感覺溫暖,在火熱的時候卻讓人寒冷。

東方夫人地目光從他沉默無表情的臉上慢慢遊離,滑落到他收拾杯盞的手上。他的手有些不穩,偶爾不小心會把筷子摔落。

“你……”她喃喃開口,拖了一個尾音,卻不繼續下去。

歐陽手上微抖,將杯盞放在桌上,回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微微蹙眉,咬著唇,有些為難地低聲道:“真的要走?”

歐陽訥訥地答道:“我離家已有十年,早已該回去照顧老母了。”

她不相信,定定地看著他,雙眸比璀璨的星子還要明亮。“什麼老母……你哪裡來的老母……”她的聲音輕柔,近乎誘惑。

她這種美色的存在就像一個罪惡,既讓人沉迷,又令人害怕。歐陽垂頭退了兩步,“沒有父精母血。哪裡來地人。夫人說笑,我自然也是有父母的。”

東方夫人哀怨地看著他,伸手撥了一下烏雲般地長髮。嘆道:“還在騙我。那我問你,你地老母和我。誰更重要?你要走了,我會死的。”

你要走了,我會死地。這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歐陽如今只有苦笑,喃喃道:“夫人莫要再說笑。我……承擔不起。“你有什麼承擔不起地?你這個騙子。”

一雙柔軟地胳膊纏上他地脖子,軟玉溫香依偎過來,足以把鋼鐵練成繞指柔。

歐陽渾身如同僵住一般,失神地望著遠方不知名的地方,彷彿懷裡的絕世佳人只是一根木頭。她貼著耳朵,說許多呢喃的話,沒有意義地,卻讓人意亂情迷。

他怔了半晌,終於還是將她輕輕推開。低頭道:“夫人……請自重。島主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