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歌聲清逸嫋嫋,竟有些哀怨。亭奴苦笑一聲,“又來了,這個故事我已經聽過許多遍了,紫狐。”
她不理會,還在唱:“南山有烏,北山張羅。烏既高飛,羅將奈何!命之不造,冤如之何?”
歌調悽婉纏綿,其聲雖低,卻足可裂金石。亭奴先是在笑,後來卻慢慢斂了神色,眼怔怔地望著外面的雨夜,不說話了。
紫狐嘆了一聲,幽幽說道:“要是沒有千年之前那一捉,我今日何苦如此。總說要修正果,修正果,正果卻總也修不來。想來那些不過是騙人的罷了。”
亭奴輕道:“他未必記得你,你何必還想。”
紫狐卻招搖地晃了晃耳朵和那蓬鬆的大尾巴,撒嬌似的:“我這樣漂亮的狐狸,他怎會忘記。”
亭奴只是笑。
紫狐蹭了一會,爪子搭在他手上,嬌滴滴地問:“亭奴,好亭奴,你就告訴我他被關在哪兒吧,好不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
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說。你們這樣的妖。去那裡不過是送死罷了。”
紫狐急了,跳起來大叫:“你又不讓我採陽補陰增加功力,又不告訴我他在哪裡。存心急死我是不是?!你看人家心裡難過。很高興是不是?”
亭奴柔聲道:“我不想讓你著急,因為你急也沒用。那是他自己的劫。當年……他自己要留在那裡。他有他的想法,誰也不能強迫。”“那我也有想法!我地想法就可以隨便被強迫?!”紫狐還在叫,“我就是要救他!就是要他承我的情!”
他只有搖頭,紫狐叫了半天,終於也累了。趴在他腿上,兩人都是無話。
“那個小姑娘……”紫狐忽然低聲開口,“不是普通人吧?”
亭奴一怔,猶豫著點了點頭。
“是什麼修羅煞星轉世?我從來沒遇過那麼可怕的人。”她還在心疼自己漂亮地爪子和皮毛,被燒黑了。
等了半天,他又裝啞巴,紫狐很鬱悶,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