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見那隻妖魔臉上的黑布已經被人摘下,露出下面野獸般的臉,上面鮮血淋漓,猙獰之極。此妖雖然動也不能動,但氣勢上居然絲毫不輸,目光灼灼,惡狠狠地瞪著眾人,那模樣讓他們一下想起了海碗山那隻被他們殺死的妖,心中都是一緊。
容谷主袖袍一展,放出捆妖繩將他從頭到尾緊緊縛住,這才低聲道:“妖魔向來居無定所,從不成群結隊。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受何人指使?”
那妖冷笑一聲,卻不說話。容谷主一腳踏上他的胸口,足下用力,直將他的肋骨踩得咯吱咯吱響,璇璣聽得背後一陣惡寒,不由自主抓緊了禹司鳳的衣服。
“你不用與我倔,我自有無數法子炮製你。痛快點說了,我便痛快點了結你。”
容谷主地聲音一向平板無起伏,平日裡聽來甚是穩重溫和,但在這等場合下說來,竟讓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妖受不得,嘴角流下鮮血,低聲道:“此事本沒有你們凡人插手餘地……你們卻偏要爭強上位……白白、留了笑柄。若是與群妖作對,還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若不是我們相讓,十個浮玉島也……”聲音驟然斷開在痛呼裡,他的肋骨被人生生踩斷數根,一口氣上不來,竟暈了過去。
容谷主面不改色,回頭吩咐:“拿水來。”
幾個年輕弟子戰戰兢兢地取了一桶水,潑在那妖臉上。在場都算是名門正派地弟子,雖然以除妖平亂為己任,但從來也未曾見過殘酷的拷問,更兼在他們心目中,妖魔是沒有人形不會說話地厲害野獸,眼前這隻妖和人幾乎沒有兩樣,看在眼裡難免不忍。連鍾敏言也皺起眉頭,心中很是不舒服。
那妖被冷水一潑,又驚醒過來。容谷主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