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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陳敏覺卻不說話,只是搖頭,面上掛著那可惡的神秘的微笑,性急的玲瓏真恨不得抓著他的衣領逼他快說。

何丹萍笑道:“你們大師兄是很難得的英才,但也沒到參加簪花大會的年紀。那個要年滿十八才行的。敏覺別賣關子啦,快說罷。”

陳敏覺不慌不忙,先問道:“那你們知道,簪花大會為何要叫簪花二字麼?”

鍾敏言答道:“這個我倒是知道。那比武大賽奪魁者,會由點睛谷的容谷主親自在他衣襟簪上一朵牡丹花,所以名為簪花。”

陳敏覺笑道:“錯啦!那花可不是你奪魁了便能輕易簪上!否則你看上上次簪花大會,容谷主不是沒給那個浮玉島的奪魁者戴花麼?須知這花不光指牡丹花,更是指奪魁者奪魁之後所要面臨的最後一個挑戰。”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所謂最後一個挑戰,不由紛紛好奇相問,連璇璣也瞪圓了眼睛看著二師兄。何丹萍自然心中了若明鏡,她只是笑,也不說穿,讓孩子們樂一樂。

陳敏覺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道:“所謂最後一個挑戰,就是讓比武大賽奪魁者去鬥一隻大妖魔!當然,那妖魔是前輩們事先捉好了的,已經去了大部分元氣,否則尋常弟子再厲害又怎能將它制服?但你們也千萬不要小看受傷妖魔的能力,縱然它元氣大傷,功力只剩兩三成,也少有年輕弟子能獨立將它打倒。不然光只切磋武藝,簪花大會又何須弄得那麼隆重?自這個比賽開始以來,真正能把牡丹花簪上的,不超過十人。所以,它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容易!”

眾人紛紛唏噓,這才明白簪花大會居然有如此精彩內容。玲瓏聽得津津有味,連聲問道:“那二師兄你知道這次簪花大會的那隻妖魔是什麼嗎?”

陳敏覺說道:“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但聽說之前鹿臺山有天狗搗亂,搞得民不聊生,我猜這次八九不離十是這個。”

玲瓏滿是趣味,只纏著陳敏覺再多說一些,他苦著臉嘆道:“小師妹,再多我也不知道啦!你不如問問師孃,她一定更清楚簪花大會的事情。”

何丹萍點頭道:“老二說的對,倘若無法戰勝那妖魔,便不能簪花。當年你們師父也參加了簪花大會,他年紀最小,卻資質過人,幾乎是壓倒性地奪魁。結果也在妖魔這一關吃虧,差點送了命。到現在他身上還留著那道長疤呢!”

“那爹爹當年對戰的是什麼妖魔?他得到牡丹花了嗎?”

“那是很有名的妖魔,叫肥遺。它在西北盤踞了整整三年,令那裡顆雨未落。最後你們的師公和其他各派的眾位長老費盡全力才將它制服,作為當年簪花大會的壓軸戲。你爹爹與它鬥了兩天兩夜,最後才贏了,出來的時候渾身都乾裂,差點便要死了。然後我……”

她忽然打住不說,面上微微一紅。她怎麼好對這些小輩說,然後她不顧一切衝過去,抱著他哭。他卻抓著那朵好容易得來的牡丹花,顫巍巍地簪在她髮際,笑道:“很早就想說了……香花配美人。如今…可算找到能配得上你的花了。”

唉,那些甜蜜的往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褪了顏色。只有在她心底,這些珍貴的記憶還是那麼鮮亮,彷彿昨天才發生過。

晚飯吃完,眾人又閒聊了一會,安慰了一下璇璣,便告退各自休息去了。

何丹萍這一夜又不知流了多少心疼的淚水,抱著女兒說了多少擔心話,只恨一夜似乎特別短,眼看著天就亮了。

璇璣提著小包裹,開啟門,就見半山腰枕霞堂和陽師叔的幾個弟子站在門口,身上都整齊地穿著白底紅邊的長袍,見了何丹萍,他們恭敬地行禮,一面道:“參見掌門夫人。我等奉掌門之命,送璇璣師妹入住明霞洞。”

枕霞堂專管對破戒弟子的刑罰,禇磊讓他們來接璇璣,可見其鐵面無私。何丹萍少不得又落淚囑咐幾句,這才牽著哭成淚人的玲瓏站到一旁,眼睜睜看著他們把璇璣用繞金繩捆起來,扶上黑玉轎,四人分四邊站在轎欄上,齊齊運法,那沉重的轎子便懸空浮了起來。

“璇璣,一定別怕!娘很快就去接你!”何丹萍在地下使勁向她揮手。

璇璣蹭到轎邊,臉色發白,所幸並無悲傷恐懼的神情。她見母親和姐姐哭得厲害,心中雖然不解,卻也微微酸楚,於是大聲說道:“我會好好的!娘,姐姐!別擔心我啦!”

話音剛落,那黑玉轎子騰空而起,瞬間就成了一個黑點,再也看不到了。

關於明霞洞的傳說,璇璣只是有所耳聞,並沒真正去過,故此對這個懲罰並沒覺得可怕。相反她還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