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又有些想笑,有些安心。至少他們還是護著璇璣平安了,這隻大累贅。
禹司鳳抹了抹臉,忽然僵了一下,“我……面具……”他急忙在周圍的碎石裡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
鍾敏言笑道:“早掉啦,別找了。”
禹司鳳頹然坐回去,半晌,才低聲道:“師父,會罵死我。”
鍾敏言盯著他蒼白的臉看。大概是因為常年戴著面具,他的臉色比常人都要白許多,而且是有些病態的蒼白。然而縱然蒼白,卻也掩不住他天生的清俊之色,那雙眉,那雙眼,那鼻子那嘴唇……鍾敏言在心中很無語,這小子原來長這麼好看!
不是那種女子般柔弱的好看,而是清朗的,豐秀的。清澈的眼和微抿的唇,還有那種帶著傲氣和少年特有青澀的神情,讓人想到青竹,或者是仙鶴,總之是一些很秀氣很清雅的東西。
鍾敏言見他懊惱個半死,嘴裡嘟嘟囔囔說個沒完,不由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是露個臉!別和娘們似的嘮叨!剛才面具不掉,掉的就是你的命!你師父不會這麼恐怖吧!”
禹司鳳恨恨道:“你才是、娘們!”
他中原話說的不好,這幾個字被他這樣咬牙切齒,聽起來更有一種滑稽的味道。鍾敏言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後連禹司鳳自己也撐不住笑了。他們倆經過這一遭,也算是性命之交,早把之前的齟齬給拋到了腦後。這種危險環境下,居然開始談笑風生,各自說起門派裡的趣事來。
這岔道雖然狹窄,卻也不深,走幾步就摸到頂頭的洞壁了。蠱雕縱然一時進不來,情況也實在是很危急的。
但他們幾個就算把命都拼了也對付不過它,如今也只有窩在這裡聊天等外面的大人過來救他們。
兩人談了一會,只覺蠱雕在外面折騰的聲音漸漸小了,想來它受了傷,這會也終於累了。如果它能自己出洞便是萬幸,否則他們還不知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