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些疲憊的神態,手指忽然一彈,那些守衛手裡的刀毫不留情地刺了上來,勢必要將他們幾個立斃當場。禹司鳳將璇璣一把攬進懷裡。用脊背護住她。鍾敏言和若玉二人見當真要動手,便再也不客氣,抽出寶劍一一招架。這二人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內息醇厚,掄劍之時。劍氣充盈,呼呼作響,只劃一個圈子,立即便將周圍的守衛迫開好幾步。
那些守衛並不是妖魔,大多是軒轅派投靠過來地弟子。還多是年輕的小輩,功夫只算平平,只不過仗著人多,先佔了上風,誰知對方一旦開始拼命,那一點上風很快也沒了。包圍圈迅速被破開,禹司鳳立即將璇璣一把推出去,吩咐:“看著你二師兄!”語畢,立即拔劍相助。
璇璣自知受傷。沒辦法幫忙,當即朝五花大綁的陳敏覺跑去,將他身上地繩索解開。所喜他身上雖然血汙斑斑。但傷口大多已經結疤,沒什麼大礙。精神也還好。繩索解開之後活動活動痠麻的胳膊和腿,恨恨道:“媽地!居然讓老子吃這麼個大虧!狗孃養的!”
他小時候就跟著混混跑南闖北。學得一肚子油腔滑調汙言穢語,只是後來拜入褚磊門下,師父嚴威,不得不把肚子裡那些別緻的淘氣收拾起。這會正憋著火,便再也忍不住,顧不得璇璣在旁邊,一連串的髒話眼睛也不眨就罵了出來。
他見鍾敏言三人和那些守衛鬥得正到好處,忍不住手癢,唾一口唾沫在手心裡,搓兩下,捋了袖子就要上前相助。
璇璣急忙攔住他,急道:“二師兄,你還受傷呢!不要過去幫倒忙了!”
陳敏覺哭笑不得地回頭,“喂,小師妹,不帶這麼損人的!”
她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是損人,是事實。你這個樣子,過去本來就是幫倒忙。還是給傷口上藥包紮是正經。”
“靠……我就討厭她說話這麼直接……”
陳敏覺嘀咕兩聲,確實也覺得力不從心,只得乖乖蹲在地上,讓璇璣給自己上藥。忽然一眼瞥見烏童坐在上位,笑吟吟地看著下面,他對這個人是恨之入骨,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這次居然真被他騎到了頭上。他一時按捺不住,見烏童笑嘻嘻地完全沒有防備,腦中一熱,抬手就搶過璇璣腰上掛著的崩玉,一個箭步上前,要將他釘死在椅子上。
璇璣急忙要阻攔,誰知還是遲了一步。烏童眼角都沒有瞥一下,待他的劍刺到眼前,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用一種抽大煙一般悠閒的姿態,穩穩地將崩玉夾在食中兩指之間。
陳敏覺臉色一變,當即抽劍,誰知那兩根手指竟比鋼鑄的還要堅硬,用力連抽幾下都回不來。他心知不好,當即丟開崩玉,掉臉就逃,誰知還是遲了一步,被烏童伸長胳膊,狠狠一把抓在他額頭上,按住,無論他怎麼掙扎反抗,都躲不過去。“狗孃養的!操你奶奶!有種殺了老子!老子就是做鬼也不饒你!”
陳敏覺半張臉被他一隻手掌抓著,像一隻被人用布袋套住頭的動物,只能四肢亂揮,竭盡全力也毫無辦法。他只覺幾乎要窒息,本能地就是破口大罵。
璇璣佩劍被他搶走,落在了烏童手上,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旁邊和眾守衛拆招的三人早已大獲全勝,回頭見陳敏覺被烏童抓住,禹司鳳立即上前相助。
烏童冷冷一笑,將陳敏覺用力拋了出去,道:“接好了!”
那麼大一個人,竟然被他隨隨便便丟了老遠,橫衝直撞過來。鍾敏言只怕他撞在牆上受傷,只得抬手勉力接住,胳膊上猛然一沉,險些脫手,他死死抓住陳敏覺的腰帶,退了好幾步,最後用力撞在牆上,才算穩住身形。心下忍不住驚駭,這幾年不見,烏童地本事居然大到如此地步!莫非他從妖魔那裡學會了什麼特殊的本領?
陳敏覺被這樣狼狽地一丟,倒再也沒罵出個所以然來。不是他不想罵,而是嚇傻了罵不出來。
烏童見鍾敏言臉色蒼白,神情倒還鎮定,再看看被他們幾個傷的七零八落地守衛,當即鼓掌笑道:“果然是好!很好!”
鍾敏言定定看著他,沒有說話。
烏童便道:“你們兩個都可算是人才,既然要加入,我自然歡迎之極。但要進來,可不是嘴頭說說那麼容易。我怎麼知道不是那些修仙門派使的詭計呢?”
鍾敏言輕聲道:“既然副堂主存有疑心,那此事便不用再提。”烏童見他轉身欲走地模樣,忽而笑道:“不提可以,那咱們地交易也不算成功。玲瓏的魂魄,還有你那個師兄,都得留下。你們要走,隨意。”
卑鄙!鍾敏言猛然轉頭,直直瞪著他。
烏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