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長出來嗎?”
禹司鳳湊過去一看,忍不住要笑,但見她淒涼慘淡的眼神,只得強行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別急,我替你畫。”
璇璣眼睛登時一亮,喜道:“司鳳還會畫眉?我都不會呢!”
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想起小時候柳意歡每天在他面前大談女人經,別說眉毛,就連發髻、珠釵、服飾等等,都說得津津有味。後來見司鳳聽不明白,他便纏著要他送筆墨,親自畫給他看。他這樣一個大好少年,清清白白,無緣無故被他灌輸了一肚子無聊的玩意。
他見璇璣一臉期待的表情,便輕輕一笑,取了水,將那螺翠泡開。現在,似乎要感謝柳大哥之前的灌輸,居然能派上用場。他用筆小心蘸了一些螺翠。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
她是瓜子臉,短粗的眉毛並不適合她。她眉間開闊。額頭飽滿,是心胸寬廣的象徵。那麼。彎彎地新月眉最合適。他也是第一次實踐在女子身上,忍不住有些緊張,手腕微顫,筆尖輕輕劃過她光禿禿的眉毛上,勾出一抹漂亮的弧線。
“好癢啊。司鳳。”璇璣不敢動,然而那筆尖畫在臉上,癢地要命,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噓,快好了,別動。”他左右對比了半天,又補了幾筆。
璇璣忽然想到了什麼,笑道:“有一回我一大早去找爹爹和娘,也見到爹爹幫娘畫眉呢!不過他可沒你這般熟練。”
原來畫眉本是夫妻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璇璣在這些細節上並不通,說得天真。
禹司鳳臉上一紅,急道:“我……我只是我只是幫忙罷了。下次你可得自己畫!”這一急,手腕抖了一下。頓時在她臉上畫了一道古怪的長線。趕緊又用棉布蘸了水來擦。
“你會畫,我幹嘛還要自己動手。”璇璣在他臉上摸了一下。笑道:“好燙,你在害羞?”
禹司鳳輕輕把她地爪子拍下去,重新替她畫好眉毛,這一次兩邊對稱,彎彎的新月眉,完美無暇。他左右看了半天,終於滿意地將筆擱下,笑道:“看看怎麼樣。”
璇璣朝銅鏡裡望去,果然是畫得天衣無縫,和自己以前的眉形幾乎一模一樣。她喜得抱住他的胳膊,一個勁說道:“你好厲害!比爹爹給娘畫得好多了!娘總說爹爹手腳笨拙呢!”
“我是說……別再說這個了……”禹司鳳臉紅的似要炸開,正要說點什麼別地岔開話題,卻聽房門被人敲了兩下,兩人一齊回頭,就見騰蛇歪著腦袋,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倚在門邊,哼哼笑道:“親熱夠了?那幾個捕快等得很急呢。要是還沒親熱夠,就記得關上房門哈。非禮勿視也沒聽過?”
兩人趕緊紅著臉起身,提了包袱下樓去。
雖說璇璣和禹司鳳是將怪火的事情解決了,但沒有確實的證據來證明,總不能把騰蛇推到總捕頭面前,告訴他:這個就是縱火元兇吧?就算總捕頭願意相信,對騰蛇來說,在凡間暴露身份,總不是好事。
看起來那六百兩銀子的酬勞是泡湯了,順帶著五十兩訂金也要還給人家。
璇璣一想到馬上又要身無分文,整張臉就忍不住垮了下來。捕快甲見他二人鬱鬱不樂,知道是為了賞金的事情,便安撫道:“姑娘和公子莫要擔心,我等願意為兩位作證,是兩位將怪火事件平息的。何況這位公子……”他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蹲在旁邊的騰蛇,“這位公子也是人證,那晚親眼目睹兩位的神威。總捕頭絕非不近人情之人,就算他不相信,我們也力保那訂金歸屬二位。”
禹司鳳笑道:“多謝諸位大哥,那就有勞了。”
那幾個捕快早已對他們騰雲駕霧地本事佩服不已,見禹司鳳又這般和善文雅,都忍不住要和他親近交談。璇璣過去扯了扯騰蛇的銀髮,不顧他惱火的反擊,低聲道:“你好歹也弄點證據,證明是我們平息了騰蛇之火啊!”
騰蛇朝她翻個大白眼,怒道:“沒有!這等無聊事不要找老子!”
璇璣眉頭一皺,道:“那好,到時候懷裡地銀子都還給人家,咱們身無分文,可買不起美味佳餚吃了,你別抱怨!”
騰蛇頭疼地瞪著她,凡間那美味的飯菜就是他跟著璇璣最大地理由了,如今連這點理由都沒有,他還跟著她幹嘛?
“你不是戰神將軍嗎?”他又開始不懷好意地笑,“召喚點風雨甘露,滋潤一下燒焦的土地,應當是很容易地事吧?”
璇璣奇道:“我怎麼知道要如何召喚?再說……行雲布雨好像是雲童雨師的事,我怎麼會!”
“你不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