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大家……都沒見到歐陽管事。”
東方清奇一擺手:“請你們的師孃照料!”
陸嫣然又飛快跑走,沒一會,更加惶恐地跑來,滿臉是汗,顫聲道:“掌門!掌門夫人她……也找不到!”
東方清奇沉默片刻,“罷了,你們幾個不用再來,都留在玉水院照看傷者。”火光漸漸暗了下去。暗橘紅色地天空陰沉沉。慢慢地,那暗橘紅色也褪了下去,恢復成墨藍的夜空。所有人心裡都明白。褚磊他們已經把劍網上方盤踞的妖清除了。果然很快褚磊他們就帶著諸弟子回到大門那裡,兩位掌門人還好。其餘弟子都或多或少受了傷。連玉寧的頭髮和衣服也被燒得不成樣子。褚磊手裡提著一個重傷的妖魔,看了看周圍。道:“這裡情況如何?”
東方清奇搖頭:“無甚大礙,只是受傷弟子眾多。這個是……?”
褚磊將手裡重傷地妖丟在地上,淡道:“活捉回來的,已經下了軟香酥,一根手指也動不了,想自殺更是絕無可能。可以好好問問。”
璇璣見那隻妖魔臉上的黑布已經被人摘下,露出下面野獸般的臉,上面鮮血淋漓,猙獰之極。此妖雖然動也不能動,但氣勢上居然絲毫不輸,目光灼灼,惡狠狠地瞪著眾人,那模樣讓他們一下想起了海碗山那隻被他們殺死的妖,心中都是一緊。
容谷主袖袍一展,放出捆妖繩將他從頭到尾緊緊縛住,這才低聲道:“妖魔向來居無定所,從不成群結隊。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受何人指使?”
那妖冷笑一聲,卻不說話。容谷主一腳踏上他的胸口,足下用力,直將他的肋骨踩得咯吱咯吱響,璇璣聽得背後一陣惡寒,不由自主抓緊了禹司鳳的衣服。
“你不用與我倔,我自有無數法子炮製你。痛快點說了,我便痛快點了結你。”
容谷主地聲音一向平板無起伏,平日裡聽來甚是穩重溫和,但在這等場合下說來,竟讓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妖受不得,嘴角流下鮮血,低聲道:“此事本沒有你們凡人插手餘地……你們卻偏要爭強上位……白白、留了笑柄。若是與群妖作對,還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若不是我們相讓,十個浮玉島也……”聲音驟然斷開在痛呼裡,他的肋骨被人生生踩斷數根,一口氣上不來,竟暈了過去。
容谷主面不改色,回頭吩咐:“拿水來。”
幾個年輕弟子戰戰兢兢地取了一桶水,潑在那妖臉上。在場都算是名門正派地弟子,雖然以除妖平亂為己任,但從來也未曾見過殘酷的拷問,更兼在他們心目中,妖魔是沒有人形不會說話地厲害野獸,眼前這隻妖和人幾乎沒有兩樣,看在眼裡難免不忍。連鍾敏言也皺起眉頭,心中很是不舒服。
那妖被冷水一潑,又驚醒過來。容谷主蹲下身子,定定望著他慘綠地眼睛,沉聲道:“其實你就不說,我們也知道。我聽聞西方大荒地不周山附近有群居之妖,那裡連通陰間之所,常人從不輕易前往。你們是想破壞了鐵索,闖入陰間去救那人,對不對?”
他這話說的甚低,只有那妖能聽見,果然他聽了之後渾身一震,卻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嗤笑一聲,道:“蒼鷹之事,螻蟻也敢插手!關押他地是神明,與他同類的是妖,與你們凡人何干?”
容谷主眉頭一皺,褚磊冷道:“妖孽之輩,人人得而誅之!何況你們作亂人間。害了多少無辜之人!還在這裡誇口!”
那妖低聲道:“上古起,你們這些凡人就人心不足蛇吞象,造了天梯天樹。妄圖向上爬……如今又來干涉神明之事……不怕、再遭報應?”
話音一落,卻聽後面有人咯咯怪笑道:“這話說得好。好呀!人心不足蛇吞象……但你們害了許多凡人是真,現在說這些話,不嫌牙酸?”
眾人急忙回頭,卻見一直不見蹤影的副宮主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羽毛扇。從頭到腳又幹淨又整齊,和這裡的狼狽景象簡直格格不入。
容谷主哼了一聲,將那妖提起,道:“清奇,把這妖關在你島上地地牢中,改天細細審問!”
副宮主又笑道:“還地牢!地牢早就空啦!你們仔細算算,莫要著了人家的道!”
東方清奇心中一驚,深深看了他一眼,回頭吩咐翩翩幾句。他立即會意,轉身便走。過得片刻,紅影一閃。又趕了回來,驚道:“掌門!地牢大門不知被何人開啟……裡面……空空如也!”
此話一出。年輕弟子們還好。三位掌門人都是悚然變色。容谷主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抬手一拂。整座浮玉島的景象立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