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小鬼!既然不想要這個為什麼不乾脆衝到昆斯,把那個人綁架到Malfoy莊園?不管他願不願意,總之想要的東西總要到手,這不是你的行事準則嗎Draco?
拉過Pansy纖細的手指湊近自己唇瓣,看著落地窗上映出金髮女子驚訝中略微的喜色。
親吻這手指。雪片紛飛的窗外灰濛濛一片,明亮室內落地窗剛好充當了鏡子的作用。
鏡中那個白金色頭髮一絲不苟,灰藍眼睛冷漠疏離的青年是誰?
上帝說:你們在這世上,終有一日會飢餓非因無餅,乾渴非因無水。
Lucius和Narcissa葬禮上,漠不關心的臉孔在人群中,在廊柱後,在房間裡,悄悄議論著Malfoy家年輕的繼承人和萬貫的家財。
自己則例行公事般戴上悲傷冷漠的面具,麻木地接待所有來賓。或是Lucius的同僚,或是Narcissa在茶會,舞會,沙龍中結識的上流社會的貴夫人們。
他們的子女大多是自己在Slytherin的同學,然而來的是父母而非子女。
面具破裂的那一刻是Parkison先生將自己拉至一旁,悄聲低語時。
我知道你的父母的真正死因。
有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他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中年男子臃腫貪婪的臉龐。是父親Lucius的同僚,確實地,在那個人的集會里。他應該想到他會知道的。
是你吧世侄?但是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
他畏縮了一下,為了那隻搭上自己肩膀的毛髮濃密的手掌。
但是我有個要求。我要你和Pansy結婚,這對我們兩家都有好處……
Pansy當然不會知道這小小插曲,她只知道某一天她一心傾慕的青年突然開始約她外出,然後是順理成章的訂婚典禮,然後是必然的婚禮。雖然現在還未開始,但是婚期已經遙遙在望。
一個夢想破滅是另一個夢想成真之時。一個詛咒結束之時是另一個詛咒開始之時。
一個生命結束之時……
是另一個生命降生之時。
這邊播音員還在冷漠地廣播在昆斯凍死的流浪漢總數多少,下一條新聞居然是某國王妃誕下小公主,皇室有後,舉國同慶。
他從鼻間冷哼一聲,不管是巫師世界還是麻瓜世界,本質是一樣的。
“親愛的?你笑什麼?”落地窗映出Pansy溫婉地挽住金髮青年的脖頸,微微一笑。
“沒什麼,Pansy親愛的,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很好笑的事情。”伸出舌尖輕舔柔白指尖,聽得身旁女子一聲輕呼。
“願意和我分享嗎?”
他轉轉眼珠,看著落地窗上的青年的黯淡微笑:“當然。比如說如果讓Crabbe突然換上女裝,誰會邀請他當舞伴?”
突然想去邀請黑髮青年看雪景,在雪地裡行走打雪仗,像在霍格沃茲六年級的那一次。那是Slytherin和Gryffindor唯一一次沒有敵意的對陣。
他還記得把雪球塞進綠眼男孩的脖頸裡。穿著小不點Weasley太太織的土氣毛衣,領口大得可笑。輕易大笑著把雪團扔進去,被攻擊的人惱怒地轉頭瞪著他,看見他一愣,隨即爽朗地大笑開始。搓揉著雪團互相攻擊,在人群中嬉鬧,像夢幻一般地不切實際。
那個人是生活在此世界與彼世界夾縫中的人。而自己必然要回到巫師世界。聽著Pansy不含雜質的純淨笑聲,突然浮現腦海的是這樣的念頭。
最後一次,然後就讓這夢結束吧。
夜行順利得連自己也不敢相信,趁Pansy熟睡時偷偷出門,當街攔住一輛計程車。司機一聽是去昆斯的半貧民區,堅決不應。理由是夜深路滑,搶匪眾多。
巫師世界和麻瓜世界的本質是一樣的,拿出一沓綠色鈔票,幾分鐘後他在計程車後座愜意地回想。
所以你去昆斯要做什麼?向他來個最後的告別,然後瀟灑地離開?Draco,你幾時退化到這種地步?拉開鐵門走進去的時候突然放慢腳步,暗自詛咒自己的愚蠢衝動。
然而既然走到這兒,再打的回去飯店顯然是更不明智的舉動。
於是硬著頭皮走上去。黑暗裡抱住雙臂打著寒顫。太冷了。四處透風的走廊,風聲呼呼地從縫隙裡鑽進來。從四面八方盤旋著包裹過來。
好吧他承認這地方夜景確實漂亮,但是也不必待在這麼惡劣的地方吧?Po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