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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渾然不覺中拇指指肚摩挲的邊角劃破面板,輕微地嘶嘶一下,抬起頭望著對方:“你有他們的照片。”

“是Hagrid給我的,一年級暑假離校的火車上。”Harry疲倦地倚在靠背上。

“這樣……啊……”

“你怎樣?我是說,Lucius……”他頓了頓,似乎在考慮,“還有Narcissa?”

“死了。”他剛想諷刺Potter怎麼不知道那兩個人的死訊,畢竟是食屍者中階層最高的兩個去世。即使Voldermort戰敗,他們的葬禮依舊引人注目。宴會進行了大概有兩天,Parkison先生趁著他混混沌沌,連拐帶騙地要他和Pansy訂婚。

隨後他想起Potter在Voldermort被他親手軾殺之後一個星期即離開了霍格沃茲。

“這樣啊……”Harry明顯瘦削的手肘搭上膝蓋,向他湊近過來,Draco讀不懂他眼中的情緒。“我很抱歉。”

不其實你並不抱歉不是嗎?一點也不,Lucius數度想要置你於死地,Narcissa則作為Voldermort的軍師,出謀劃策,幾次幾近把鳳凰社成員消滅殆盡。

他清清嗓子,說:“是我殺了他們。”

沉默。

隨後Potter拿起茶碟,輕啜茶水,一時間偌大的空間中只有液體滑進唇縫的輕微聲響。放下茶碟。Harry又問:“Ron……和Hermione呢?”

“Weasley和Lavender去年春天結婚,生了一對三胞胎。”Weasley家有越生越多的趨勢,想起三個紅頭髮的小腦袋圍著紅頭髮的老爸哭嚷著要吃的喝的,就不由得皺起眉頭。

小孩絕對敬謝不敏,就算自己也當過小孩,再次回想不由得懷疑自己小時候有那麼嘰嘰喳喳吵得厲害嗎?7歲以下的孩子絕對是類似於小惡魔的生物。不過幸好Pansy還沒有跟他商量婚後到底要生幾個小寶貝。

“Granger現在在魔法部任職。”正在和同事交往,聽說婚期訂在明年十月。

“哦。”

怎麼不問問為什麼他要殺死自己的父母?

如果他問的話,他將會有一個相當於南美肥皂劇的長篇家庭倫理劇講。

有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不過Potter一向守口如瓶,況且現在橫跨大西洋,魔法部也不會想到遠涉重洋向Potter取證――如果他們能想起他們頂禮膜拜的英雄龜縮在昆斯的半貧民區裡。

他不屑地從鼻間哼一聲,拿起茶杯。

“你呢?”

“我三個月之後和Pansy結婚。”看著前Gryffindor略為張大的瞳孔,他有些不適,從褲袋中掏取雪茄――來到紐約之後接受的新生事物,據Pansy說可以舒緩緊張情緒。

“四年級時的萬聖節舞會,我記得你是邀請了她一起去。”

“是啊,你是和Lavender。”

不過,他並不是想聊聊過往埋葬在戰爭氣息中的青春年少,想問他你這五年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肯留在巫師世界,為什麼選擇紐約。

褲兜裡空蕩蕩的,看來除了亞曼尼和滿是疑問的頭腦,他什麼也沒帶來。

看見他便忘記一切,只記得要跟上他跟上他,不知道現在Pansy是否在飯店氣急敗壞婚前旅行的未婚夫憑空失蹤。

Potter嘆了口氣,站起身,把喝了一半的殘茶放在茶几上,“我今天還有論文要寫,可能要晚睡一點。”下巴揚起指指疊在一邊的整齊毛毯,“如果想要睡覺,這邊有沙發,毛毯。”

他一直坐在那裡直到紅茶徹底冷掉。

*******

像往常一樣地被噩夢糾纏,半夢半醒間睜開眼皮,臥室貼上彩色玻璃紙的窗戶上透出燈光,似有似無的翻書聲,鍵盤聲,告訴他隔壁的那個人仍然在工作。起居室碩大的落地窗不知何時被開啟了,薄紗窗簾不時隨風舞動。

這麼大的落地窗,窗外應該有個露臺。廚房裡荷蘭鼠小爪子叭滋叭滋地叩著紙箱。

夢裡似乎有人在碰觸他。

他不舒服地翻個身,把毛毯拉起蓋住肩膀。灼熱的觸感隨著他的動作從臉頰滑到耳廓,在那兒逗留了一會兒,旋即抽離。

“誰?”他勉強張開眼睛。掀開毛毯坐起身來。窄小的沙發,頗為窘迫地把長手長腳移下沙發,搖搖晃晃走向站在落地窗。露臺上一個黑影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