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要流淚,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心是溫暖的。Harry會回去的,Draco可以做他的支柱,他們互相在對方脆弱的地方支撐著,他要利用這個節日,他一定要說服Harry。因為Harry的幸福既不在昆斯,也不在布魯克林。
我們一起回去吧,回家去。
哪裡的教堂裡傳來了讚美詩的聲音,有鐘聲在飄揚。Draco以為自己聽見了很多人的笑聲,看見了很多家庭裡明亮而溫暖橙黃色的燈光,熱騰騰的烤火雞,堆得高高的吐司,大罐大罐的色拉,蘋果醬,有那麼一刻,他甚至以為自己就在其中,對面坐著的就是Harry,他在微笑,他舉起香檳對他祝酒。小小的二人餐桌,一盞燈照亮兩個人,還有桌上的方格桌布,兩個盤子裡邊是分好了的火雞……他在對他笑……Draco也笑了……高腳杯突然掉下來!
他打了個激靈。睜開惺鬆酸澀的眼睛。
窗戶被什麼東西撞開了,剛才夢裡的巨響應該就是窗戶開啟的聲音。冷空氣像潮水,毫不留情地灌進室內,似乎要把這周圍的一切都凍結,太冷了。
在呼呼的風聲中,他好像聽見什麼東西在低低地叫。在客廳的裝飾性壁爐附近。
是貓頭鷹!
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自己站起來,差點被麻痺的雙腿絆倒。開關?開關在哪裡?
摸索著開啟燈,才看清在壁爐旁,一隻渾身掛霜的貓頭鷹,可憐兮兮地正在努力站起來。
一點也勾不起他的同情。知道這隻貓頭鷹的主人是誰。Draco注意到貓頭鷹的腳上繫著的小紙卷。
估計又是Pankison先生催婚的來信。他不屑地嘲笑一聲,幾步邁過去,取下羊皮紙卷。
賢侄:
婚期已訂在一月,速返。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寫的,Pankison先生估計是老羞成怒,乾脆撕下平時的假面具,不再客套禮貌,赤裸裸的命令。
Draco冷笑一聲,把紙條拋進廢紙簍裡。
然而貓頭鷹還是不走。他瞪向它,難得的幸福時刻到來的不速之客。
兩隻金黃色的瞳仁也瞪向他,從喉嚨裡咕咕地低聲叫兩下。抬起左翅。
翅膀下,灰色的絨毛中,隱藏著另一個紙卷。
是Pansy的來信。
是等了許久的答案。有關於現在已完全漆黑的鳳凰印記,Harry眼睛之下的陰影和他的日漸消瘦。令Draco心疼的。
Draco: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事實上,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在哪裡弄到那個圖案。我問過父親,也問過許多對黑魔法有相當研究的巫師,都沒有找到答案。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去倫敦的不列顛圖書館,那是記載在一本相當古老的拉丁文咒術書裡。我不得不重新把它翻譯出來。
“阿瓦達並非沒有副作用,從禁咒的角度來說,它甚至可以是一種不完美,不穩定的咒語。偶爾會有受術者將咒語彈回到施咒者身上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施術者與受術者同時接受了對方的力量,而當其中一方完全死亡之時(意即:靈魂消失),由於失去對方的力量,另一方也會隨之緩慢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