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將二弟的女兒帶了回來。
“二哥,這孩子是冉依依交給我的,她把孩子給毒啞了,她討厭你的孩子。還要小云替她感謝你,幫她做到絕情。她不愛你,她愛的是花間派傳人——慕毅亭。”宋亦云輕笑道。
宋逸眼神一變,他知道依依心裡有一個人,居然是慕毅亭!那個流年花叢的男子。然而在聽見小云接下的話,宋逸無暇想這些,目光落在女兒身上,神情緊張。
“既然這個孩子令人討厭,我就幫幫你們。”雙手高高抬起,宋亦云笑著望向二哥,看見他緊張的神情。宋亦云嘴角上揚,自己是多麼的快意,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和自己一樣痛苦,只要她手一鬆,襁褓落地就好。
“不!”宋逸用力撲上前,接住了落下的孩子,不停地喘氣。
宋竣拉過小云,看著妹妹不停地掙扎,伸手點上小云的睡穴。扶著小妹,望向跪在地上的二弟,只見二弟低頭望著襁褓中的孩子,久久不語。
“二弟,我們先回府。”宋竣勸道。
慢慢站起身,宋逸抱著孩子飛身上馬,立刻返回宋府。宋竣帶著昏迷中的小妹緊跟其後,擔憂地望著二弟的背影,雙雙進入宋府大門。
房內,宋閥主站於床邊,待大夫為宋亦云扎過銀針後,聽聞大夫所說,長嘆了口氣,失望地搖了搖頭,踏步走出房間。
守宮砂無,失身?小云離開嶺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她會帶回逸兒的孩子?那個女娃成了啞巴,難得宋閥得一小千金,竟會是如此下場。想及此,宋閥主臉色沉下,難道是冉依依將小云害成這般?小云怎說也算是他看著長大,冉依依這個妖女竟害得他宋家如此,可恨!
半個時辰後,宋逸神情緊張地看著床間的女兒,見大夫起身,忙問:“大夫,怎樣?”
“何人下此毒手?這孩子可能無法再說話。”大夫摸了摸鬍鬚,嘆道。
宋逸神情凝重,沉聲道:“大夫,她的嗓子是因何無法出聲?”真如小云所說,依依會狠心毒啞女兒?既不愛,為何生下孩子?以依依的性子,絕不會做這多此一舉之事,大可直接將女兒扔在山谷中,任女兒自滅。
“這……應服過對孩子有害的藥材,只是藥量少許未傷其性命。老夫醫術不精,二公子另尋高明,許有醫治之望。”大夫起身道,慢慢轉身離去。
花園內,宋閥主問過大夫有關女嬰的詳情,慢慢跺步走向宋逸所居的園子。
手輕輕撫襁褓,宋逸想了許久,對小云道出的事有不解之意。一陣輕咳,宋逸起身,望向裡屋門處。
“可有為這孩子起個名?”宋閥主踏入裡屋,輕聲問。
一陣清風從窗外拂入,宋逸慢慢抱起女兒道:“清清,宋清清。”
聽聞孫女小名,宋閥主輕嘆:“當年你娘曾道若生女,名喚清清。你娘如在人世,若知她的孫女因被親孃毒害為啞女,定會傷心流淚。”
“爹,孩兒不會聽信小云的片面之言,亦不願尋清清被害的答案。今日小云所做之事,逸兒不忍追究,但也不會再留於此與她相處同地。明日孩兒會離開嶺南,帶清清求醫。”宋逸堅定道。
“你……爹不會攔你,但你須銘記,無論清清是否能說話,每年回嶺南一趟。”宋閥主氣憤地瞪著自家小兒,無奈小兒眼中的堅定,作爹得自是知道孩子的想法,終點頭答應。
翌日,宋亦云仍昏迷不醒,宋逸帶著女兒清清離開嶺南宋家。
發覺衣袖被輕扯,宋逸回過神來,對上女兒擔憂地眼神。笑了笑,抱起女兒,走向竹林唯一的小道。
瘋女
抬頭凝望窗外的夜景,清清嘴角微微上翹,聽見叫喚聲,忙跑出屋子。
“爹。”清清輕敲了下門邊,抬眸對上爹的笑臉,動了下嘴型,可惜發不出聲。
慢慢步進屋內,清清走至宋逸身前,似帶淚光的雙眸惹人憐惜。
宋逸手撫上清清的發,溫和笑道:“清清,明日我們起程回嶺南見爺爺。”
清清點點頭,嘴角邊泛起笑意,她也想爺爺。第一次見爺爺,清清躲在爹的身後,微側身偷望坐在主位上看起來嚴厲的老者,當爹讓自己上前,指著老者說是爺爺,爹爹的爹爹,清清大著膽子慢慢走上前,想喚聲爺爺卻不該如何表達,害怕爺爺嫌棄自己是個啞巴,最後只能耷拉著腦袋只在爺爺身前一動不動。待爺爺慈祥地笑喚清清,清清呆愣地抬眸,身子已被爺爺抱起。
直到與大伯的三個小哥哥見過,清清才知爺爺對自己的特別,人人眼中的爺爺是嚴